此时沈浮竟然说聚宝楼的大师傅有问题,苏惠然真是接连被惊讶到。
只是要说起大师傅,苏惠然倒真想起件事来。
“我上次去聚宝楼修补了一块玉佩,那日去拿的时候,掌柜与大师傅都不在,跑堂的小二竟然不知道,还带我们去了后院,大师傅那屋子门没锁,但是确实里边没人,我便拿了玉佩走了,哦对了,那次我三姐姐也去了,她还在屋里绊了一下,把我新买的簪子给摔到柜子底下去了,幸好没摔坏。”
“簪子?什么簪子?”沈浮问道。
“就是很普通的簪子,做得漂亮,是粉色海棠花的样式……哦,对了,祝寿那天我戴了,你……”苏惠然本来想说“你有没有注意到”,但一想到沈浮一个大男人怎么会注意到一个不相干的姑娘头上戴的发簪,便止了话头。
没料,沈浮竟然接了下去,道:“就是你那天戴着头上的那根簪子?”
苏惠然点头,也不知道是不是该夸他一声观察入微,记性又好?
沈浮仔细想了想,道:“似乎也并未有什么特别之处……”
苏惠然点头:“确实很普通,虽然我只戴了一次,但如果有什么特别的地方我早就发现了……”她说着突然顿住,不确定地道,“那天买发簪的时候,绿珠好像说过这发簪买来是要去荣国公府贺寿的时候戴的?”
这么一说,似乎一切都对得起来!
那天遇刺时,那个刺客的行为就很古怪,如果说他要杀人,他明明有很好的机会,可是当时他抓的却是她的手腕,而现在想来,当时她手里正好拿了发簪作武器自护。
再说今日,那群黑衣人如果是来杀她的,就算有三皇子和楚承安,估计也只来得及给她收尸,那个为首之人,却由着她说话,由着她拖延时间,如果没有三皇子打断,也许那个人就会提出让她拿发簪换命的交换来!
沈浮自然也是诸多联想,与她的某些想法不谋而合。
“簪子现在在哪里?”沈浮问道。
“应该是收在妆匣里,我回去找找!”苏惠然对于这阵子莫名其妙被追杀也是憋着一股怒气,此时有望找到被追杀的原因,她顿时提起了劲儿。
沈浮见状,不由笑了出来。
两人不再多说,约了第二日午后在天香居见面。
一夜无话。
第二日,苏惠然依旧是上山、祈福,又在护国寺里用了斋饭,然后才不急不缓地朝天香居去了。
如果说京城的聚宝楼是老字号的金银首饰铺子,那天香居便是最有名气的吃喝地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