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苏明诚叫住了她,盯着她的视线似乎很陌生,“你可知,近日你母亲忙着在张罗你们两姐妹的婚事?”
言下之意,这时候惹得他和苏夫人不快了,是不想要个好亲事了?
苏惠然停下脚步,丝毫不紧张,就算她从头到尾事事听话,他们可又真心为她打算过?最坏,她这次也没有打算听从他们的安排。
“自古儿女婚事,便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女儿听从母亲的安排。”
直到苏惠然出去后许久,苏明诚自语了一声:“可惜不是男儿身……”
桌上的书册下掩着一张新写的宣纸,他抽了出来,看了一眼上面反复写着的那个“五”字,然后团了团,扔进了茶壶之中,转眼宣纸上还未干透的墨迹便晕成一片。
?北北?是夜。
苏明诚回到主屋歇下,徐氏上前伺候,失手打翻了茶盏。
“夫人这是怎么了,这般心神不宁?”苏明诚看了她一眼,轻声道。
苏夫人摇了摇头,笑道:“倒也不是心神不宁,只是在想事情,便忘了手上动作。”她看了一眼苏明诚,才继续道,“先前惠然着人送了张单子过来,是当初姐姐的嫁妆单子,那些东西老爷你当年让我帮着打理,你我原想着等她出嫁时再给她,但她如今先提了出来,给她倒是无妨,反正早晚都是她的,只是这事情突然提起……加上她年纪也还小,我担心不要被人哄了去?”
苏明诚收拾完自己,上了床榻躺下,道:“便给她,要给人哄了去那也是她自己的事。”
苏夫人跟着躺下,笑着道:“老爷您就嘴上说得硬气,闺女真要被人骗了,您还不又要担心?”她侧了身,朝着苏明诚又道,“说起来,老爷您那位叫赵行的弟子家世虽不高,但人品却是不错,又是您的弟子,您天天瞧在眼皮子底下也放心,我在想着,惠然性子柔顺,是否是个良配?”
原本已经闭上眼睛的苏明诚又睁开眼来,望着头顶的帐缦想了想,复又闭上眼睛,道:“这事你问过母亲再说,如母亲也说好,便成。如不好,你便再打听打听……凡事办稳妥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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