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把她的面具也摘掉。
裴解颐纹丝不动,静静与斜挑着唇的路随四目交接。
不知哪个角色蓦然发出高亢尖锐的惊声叫喊,整个空间的灯光也变成诡异的频闪, 忽亮忽灭,音乐随之爆炸般疯狂。
裴解颐从旁侧的墙壁上映照出的剪影见到了群魔乱舞, 她不知道话剧现在上演什么剧情, 她的眼睛里, 忽明忽暗的路随的脸逐渐放大。
鼻尖相抵之际,她的唇被他轻轻咬住。
全场的灯光灭掉,一片漆黑。
黑暗中,路随慢慢吮她。
全场的灯光亮起,演员们的声色光影定格出一种光怪陆离感。
路随撤离她的唇, 身体反而贴得她愈发紧。
全场的灯光又灭掉,重新陷入漆黑。
她的唇又一次被他轻轻衔住。
慢慢地吮了她两下,伴着灯光的复亮, 他也复撤离她的唇。
裴解颐的鼻息充斥着属于他的浓烈的荷尔蒙。他低头看着她,眼神里坦然着捕食猎物的狼崽子的锋芒,似在等待着什么。
全场的灯光再次灭掉。
他的唇如约而至,也再次啃住她的唇。
这回灯光频闪的节奏比方才快些,他才吮一下,就又亮了。
但他没有再如前两次离开她的唇。
裴解颐也主动勾住了他的舌。
齿关一磕,相互滑进彼此的口腔里。
今次他们既没吃棉花糖也没吃薄荷糖,所以既无甜腻也无刺激,是不掺杂质的原始的味道。
灯光频闪的节奏越来越快速、越来越眩目,他们悠悠然吻得越来越慢。
背景的音乐和灯光加持了裴解颐被路随挑起的迷乱。
迷乱之下,她莫名其妙记起她记忆长河中的一些瞬间——
夜戏拍到凌晨,神经松弛,困得快昏过去,她拍拍自己的脸,告诉自己不能睡,灵魂却仿佛与她的肉|体分离,飘到舒适柔软的床上。
新戏角色需要她再瘦十斤,她一天只能吃一顿索然无味的餐食,半夜饿醒,她如游魂般轻手轻脚去到厨房,打开空空如也的冰箱,最后从垃圾桶的厨余拣出养母吃剩的半个肉包子,偷偷塞进嘴里。
她拍戏期间意外受伤,获得长达一个星期的休息时间,不用马不停蹄地赶通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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