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当时那个情形下,就算他知道隐情,也会觉得这就是矫情借口。
不是痊愈了吗,玩个球还能玩出心理阴影了!?
甚至很有可能还会强迫她必须打过一个球,借以嘲讽这种矫情。
他就不是什么耐心温柔的性格。
可更微妙的是,同一件事情,在换了情景后,感受就不一样了。
好比他在此刻听到杭姿迟来的解释,脑子里第一反应不是矫情,而是种豁然开朗的了然。
——原来如此,怪不得。
以及一丝微不可察的庆幸。
还好她当时没解释,否则以他的狗脾气,肯定要强行心理治愈,和她没完。
等等!
周骜眼神一变:“可后来你不是打过去了吗?”
杭姿爽快承认:“对啊,打过去了。”
周骜调子再拔高:“那你叽叽歪歪一堆干什么?哦,我教你的时候就是有隐情做不到,老师教的时候就是没大事能克服?”
杭姿包容的看着他,露出和蔼的微笑,然后暴击:“这就是为什么——老师始终是老师,而你是你。”
这句话翻译一下就是,你大爷始终是你大爷。
周骜差点一口气没提上来:“你……”
车刚好入站,广播报站,杭姿眸子一亮:“你说的就是这站吧?我们到了!”
话毕,她提起东西,游鱼一般窜下了车。
周骜:……
……
一下车,周围入眼一切终于都熟悉起来。
少年宫已经开设了很多年。
除了一般的琴棋书画才艺课,还包括后来才流行起来的跆拳道及各类体育球类运动。
体育场是少年宫建的,和少年宫大楼挨在一起。
裴炼有亲戚在这当老师,所以他们可以在这里找地方训练。
高老师的琴行就挨着少年宫。
杭姿眺望一番,和周骜划定路线:“我老师的琴行就在那边,你要往这边走吧。”
周骜淡淡的“嗯”了一声,手挽着带子把包往背后一甩:“走了。”
他只负责带她下车站,又不是她的保镖。
杭姿目送周骜走远,自己也提着礼物朝琴行走去。
裴炼已经在门口等着了,一看到周骜就跳起来:“这边!”
周骜听着裴炼的声音,目光却往另一边瞟了一下。
杭姿已经走到琴行门口,她似乎熟得很,直接进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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