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过去都十几年了,蒋桓还记在心里,楚娇忘记这件事后,让他把记得更深。
最难受的是她记得摔碎碗找妈妈的事情,路上遇到他的事情,她忘记了,她都忘记找到妈妈和妈妈说了什么。
两个人的事情,到最后却只有蒋桓一个人记得,他能不难受吗?
虽然只是很小的,不值得说出来的事情,蒋桓还是印象深刻,他印象深刻的事情,她却完全不记得了他能不难受吗?
尤其当时自己还小,父母去世,亲戚也不管他,孤零零在世上,遇到个小麻烦,把她叫成小麻烦,可总觉得被她抓着手,被她信赖的感觉很不错,就好像自己在这个世上还有家人,没有被抛弃。
本来就是两个世界的人,偶尔期待能再在半路遇到小麻烦,只是后来遇到次数不多,且她都是跟着哥哥或者姐姐,她也没再做过抓着他的手喊哥哥的事情。
后来见过她一个人,她似乎又迷路,此时两人都已经长大,她不再哭着找妈妈,路走错了,也能自己找到正确的路。
两人再次有交集就是她来找他学数学。
有关她的事情,他都记得。
有关他的,她最早记得的都是十岁以后的事情了。
“阿桓,晚上回家我给你捏肩膀。”楚娇能明白被忘记多难受,每次只要这件事从回忆里被带出来,她都挺愧疚的,既然愧疚,肯定要做事情补偿。
“行吧。”他已经能想到晚上从她给他捏肩膀,变成他给她捏肩膀的场景了。
这事不常拿出来,他也不想因为这事让她跟着他一起难受,只是遇到需要卖可怜的情况,他就会拎出这件事。
这件事情一经提起,她就会非常心软,他的任何要求她都能答应。
楚娇没心情学自行车了。
“我骑车带你兜会儿风,买根冰棍吃,吃完冰棍再学自行车。”手搭在楚娇肩膀上,蒋桓揉了下她的肩膀。
“可不可以换成冰糕?”
“可以。”
“谢谢阿桓!”楚娇沮丧的心情立马明媚起来,脸上带着灿烂的笑容。
蒋桓知道该怎么治楚娇,只是这会儿总觉得是自己被下套了,等他反应过来,早骑车载着她去买冰糕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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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晓得自己最后到底有没有学会自行车,有没有参加骑行踏青,有没有吃到工厂发的零嘴水果,但是楚娇晓得蒋桓昨天那句哥哥是什么意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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