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雯爷爷留下的笔记中也提到了这一点:【小胡到了吐鲁番后就没联系我,心里忐忑难安】
听完了陆澄砚的诉说,林蓉不禁抖了抖,她脱口而出:“你在怀疑胡子煜有问题?!”
这句话被开车的肖珩听到了,他立即问了一句:“什么问题?!”接着吵醒了酣睡的付雯,她下意识就问:“什么什么问题?哪里出了问题?是不是遇到了盗墓贼?”
“没问题。”林蓉摆了摆手,继续听陆澄砚说道:“这只是我的个人猜测。当年高昌王陵墓的具体地点,只有新疆文物局的人知道。那墓不在丘陵地带,而是在一口枯井下,属于西域诸国极罕见的井葬王陵。但这么隐蔽的地方,盗墓贼是怎么事先踩点的?他们还带来了可以炸开井口的足量黑火.药,完全像是得到消息有备而来。”
“”
林蓉:卧槽,老陆同学你别吓我,听得我都鸡皮疙瘩掉了一地!
难道说:当年的高昌王陵血案,考古队全员被杀,是有人提前泄露了风声,招惹来了一伙盗墓贼。而这个泄密者就是唯一的幸存者胡子煜?!
她不禁问道:“既然胡子煜当年的去向有问题,警察有没有调查他呢?”
“有。不过他那几天确实做了阑尾手术,再加上博物馆方面出面力保,说他的政治背景清清白白,人品道德上绝对没有问题,警方针对他的调查就不了了之。”
陆澄砚沉默片刻,叮嘱道:“但愿这只是我想多了。凡事有备无患,还请你多多关注胡子煜的动向。如果路上出现了什么异常,你一定要跟肖珩打个招呼。”
“我知道了。”
挂了电话,林蓉就把陆澄砚的话转述了一遍。付雯和肖珩面面相觑,打死他们两都不敢相信:慈祥和蔼的胡子鱼伯伯,可能会是“出卖”爷爷和父亲的幕后黑.手!
“这绝不可能!”付雯首先提出反对意见:“我爷爷以前在世的时候说过,胡子鱼这小子对金钱都没兴趣,他只热爱田间地头的考古钻营。他绝不会因利益出卖师兄弟的。”
肖珩也道:“胡伯伯的家庭背景很一般,他的儿子也是我们的朋友,家里十几口人就住在百十平米的商品房里。”
言外之意,胡子煜当年如果真的把高昌王陵的消息出卖给盗墓团伙,那么他今天就不会过着这么普通的生活。甚至早就腰缠万贯,离开新疆博物馆去外国享福去了。
但林蓉摇了摇头:“凡事不要说得这么绝对上一次,咱们在王家和沈老厂长喝酒,听他讲话头头是道。大家也没有料到,他居然是小西山惨案的包庇者?”
她赞同陆澄砚的话:知人知面不知心,防人之心不可无。
付雯的脸色白了白,肖珩不禁握紧了方向盘。平心而论,他们实在不想去怀疑胡伯伯,他是他们都敬爱的长辈。
车队继续往西开了约莫一个小时。按照预定的行径,车队到达了沙湾县。马上就要进入到独库公路周边长达200多公里的无人区,这里是他们今晚加油的最后一个补给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