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她矫情, 而是她实在不知道该和陆澄砚说些什么。虽然那天她喝醉了, 把脱衣服之后的事忘了个七七八八,但仅存留下来的零星片段,就够她社死一万次的了。
总之, 要脸,别提, 她也不想道德绑架陆澄砚去负什么责任。因为这都是双方自愿的行为。
但现在, 汪宁到了北京, 她需要陆澄砚利用这个人证去打官司,所以不得不去见他一面。
打车去往协和医院, 上到六楼,是骨科患者的专属住院部。陆澄砚的房间是个小小的单人宿舍,她带着汪宁敲了敲门,来开门的是付雯。
陆澄砚没想到她会主动过来,立即从床上坐起,刚绽开一抹笑意,汪宁却走了进来:“陆学长, 好久不见。”
陆澄砚的笑容顿时有些僵硬, 他当然认识汪宁。却是在想:我们是同一届的, 你叫个什么学长?
林蓉也不多说什么,她拉开椅子坐下了, 碎碎的刘海,挡住了半张脸。于是咳嗽一声,把自己去汪家的事交代了一遍,“当年作案用的道具,我们都寻了来。上面留存的钴粉,我也拿去北大化验了。相信明天就可以出结果。”
陆澄砚点了点头,不知为何,听到她说汪家村的部分,心里不太舒服,却是道:“有了这些证据,马上开庭的话,我们的胜算就多了一分。”
“你现在可以去当辩护律师吗?”林蓉忧心忡忡地望着他。听付雯说,他还要住院三个月才可以拆下膝盖里的钢板,这样的话,他肯定来不及开庭去现场。
陆澄砚望着她湖水般清澈的眸子,忽然很想逞能,便真逞能道:“你放心,到时候我申请坐轮椅去现场开庭,不会耽误你的案子。”
“可是”林蓉是真的担心他的身体。
“没什么可是的。”陆澄砚打断了她的话,他是重诺的人:“我答应你的事,就一定会办到。”
“”
好叭,陆先生的性格好像意外很倔强?
不一会儿,汪宁跟陆澄砚对好了开庭的台词,便先离开了病房,付雯也识相地走开了。林蓉看了下时间不早了,正要起身离开,陆澄砚忽然叫住了她,口吻有些意味不明道:“前几天我让付雯打电话给你,你为什么不肯接我的电话?”
完蛋,这是来兴师问罪了吗?林蓉只好硬着头皮道:“我觉得,我们两个应该冷静冷静。”
“怎么冷静?当做那件事没发生过?”陆澄砚的嗓音很低沉,似乎带着些低落的情绪。
“那是不得已的举动,我想救你的命”林蓉觉得自己实在有点冤枉,明明男女之间果.体贴贴,委屈的是女方好不好?怎么陆澄砚比自己更矫情呢?
她只好直言道:“我倒是真希望,你当做那件事没发生过。这样咱们还可以交个朋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