阻止这些也是很容易的,张徒明只需要撬开他的牙关,堵住他的呼吸,他的大脑便会彻底进入当机状态,变成了一个不知道饥饱冷暖的痴呆人士。
张徒明在亲他,摸他,他知道,因为身高差距,他甚至还被迫踮起了一点脚尖,直到他脸朝下被压在了洗手台上时,才微微有了一点反抗意识。
台面还是要比张徒明的衣服更冰凉一些,他的腰部被张徒明的一只手牢牢按住,就如同一条落网的大鱼一般挣扎不得。
下巴被迫抬高,镜子上的水雾也被张徒明揩掉了大半,镜面虽然斑驳,但是镜中人的形态也可窥得一二。
秦黎明只看了一眼就忙不迭地紧闭了双眼,后脑勺被张徒明重重地揉搓了一把,然后就听到了裤链开合的声音以及挤压液体的声响。
秦黎明不得不再度张开了眼睛,顺着声音的方向望去,看到张徒明正在朝掌心挤压那罐透明的洗手液。
求饶被堵在了喉咙,大概是知道了求饶也不会有用,秦黎明只能紧紧地咬住了自己的下嘴唇,可这也是不允许的,很快就会有作乱的手指把他的嘴巴撑开。
没有人讲话,除了喘息。秦黎明不着寸 缕,张徒明衣冠楚楚。回到了床上也是一样的,张徒明把秦黎明用棉被裹好,自己在一旁点了支烟。
秦黎明被呛得咳了两声,张徒明看了他一眼,把烟掐灭了,然后问,“还好吗?”
总归是死不了的,秦黎明之前说错了,亲一下不会死,插一下其实也不会。
他算是自食恶果,其实也没什么好抱怨,只是单纯的不太想讲话罢了。
张徒明把他扶了起来,依旧是用被子将他裹好,只留出一颗脑袋在外面,然后去浴室取了吹风机过来,秦黎明见他像是要给自己吹头发,迫不得已开了口,“还是我来吧。”
张徒明不理他,只把他的脑袋扳正,吹风机的温度有些高,秦黎明被烫得缩了缩脖子。
“烫了为什么不讲话?”张徒明自己用手试了试,随即把温度调低,“你在跟我赌气?”
不应该吗?秦黎明在心中反问,他是个人,不是什么随意发泄的工具。
吹头发的动作倒还算轻柔,手指轻轻地按压在头皮,如果忽略前面那一大段,几乎可以称得上是享受的程度。
“秦黎明。”张徒明又叫他。
谁都会装聋作哑,张徒明会,秦黎明也会。张徒明此时态度尚好,语气不急也不缓,“我刚退伍的时候,不知道要干嘛,做了挺多尝试,想着当dj不是长久之计,就去理发店当了几天学徒,感觉有门手艺永远也不会饿死,后来是考了照,跟着亲戚跑了一年大车。”
这是苦肉计吗?秦黎明在被子中抱紧了自己,但还是不由自主地开口了,“你以前不愿意跟我说这些。”
“嗯。”张徒明关了吹风机,再把秦黎明的头发抓得蓬松一些,“因为很难熬。”
“你那次问我是不是很辛苦,其实不辛苦,就是孤独。”
“秦黎明,其实你说的话倒也不全都是废话。最起码有一句是对的,有个文凭总比啥也没有强。”
“好了。”张徒明推一推秦黎明的脑袋,似乎要给他的这段独白做个收尾,“你可以躺下来了。”
秦黎明略显僵硬地平躺着,如同一个大睁着双眼的木乃伊,因为太长时间一眨不眨,慢慢地,眼睛也有点酸涩,好像要挤出点水似的。
他半坐了起来,“还有五天就过节了,你不回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