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黎明,刚刚陈晓辉说的那些话,都是扯淡。”
“陈晓辉是?”
张徒明这才流露出了一丝不耐烦,“就是刚被我拉黑的那个小子,我跟他是谈过几天,但很快就分手了,后来一直都是他缠着我。”
“他看起来不大……”
张徒明的眼神中似乎在朝外吐脏字,但秦黎明不确定是不是冲着自己,他说:“我虽然不混圈,但我要做生意,就免不了和这样那样的人接触,像陈晓辉这样一直缠着我的人并不少。我会拒绝,但我不能一棍子打死,因为我还要赚钱,你明白吗?”
秦黎明点点头,张徒明又说:“常坤之前是我战友,他因为长得秀气一些,经常受欺负,我帮过他。后来退伍,他也帮了我不少,我在市区没有房子,还跟他合租过一段时间,他是我兄弟。”
“感情很深的兄弟?”
“像家人一样。”
秦黎明眨巴了两下眼睛,他其实很想说,当年他也和张徒明一起生活了一年,他也是掏心掏肺的对张徒明好,可是他却无法奢求张徒明把他当成家人,甚至连问都问不出口。
“你又在想什么?刚刚跟你说那么多不会都白说了吧?”张徒明掀起他略微有些挡眼的刘海,“秦黎明,你该剪头发了。”
“好,明天剪。”
“你是自来卷啊。”
这不是很显而易见吗?秦黎明点点头,“天生的。”
“那你留长了会变成大波浪吗?”
秦黎明想说他的自来卷是遗传自他爸,他爸年轻时候放荡不羁的留过中长发,他也看过照片,大约是不会变成大波浪的。
可惜张徒明似他爸为瘟神,他不愿意去讨这个嫌。
所以他又摇了摇头,“我不留大波浪。”
.
秦黎明的晚起不会成为一种习惯,第二天他就早早起来给张徒明做了三明治,熬的米粥也用保温盒盛好,生怕凉掉。
这不是他必须要做的,但是服务他人已经成为了他的一种本能,反正他自己也要吃饭,比起辛苦,得到张徒明的认可可能还更重要一些。
张徒明也并没有晚起,秦黎明还没出门他便揉着惺忪的睡眼从卧室里踱了出来,“走这么早,不是八点半才上班吗?”
“要赶公交。”秦黎明正在换鞋子,闻言又叮嘱了一句,“别忘记吃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