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面意思。”
秦黎明小心翼翼地回问,“我是不是平时吃太多了?”
“又不是养不起。”
这又是一句有歧义的话,好像他们要就地过上日子一样,秦黎明烧还未退,所以考虑问题也不能够太深刻,他只是在想,徒明什么时候才能结束这场闹剧。
他追过人,也被人追过,知道陷入爱情的人应该是个怎样的基本状态。范涛的纠缠不休虽然令人生厌,但也能看出来应该是真的喜欢。徒明呢?秦黎明认为自己还是不要自作多情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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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完针,张徒明依旧是理所当然地跟着秦黎明回家,只是在路过药店时又多买了一盒消肿的药膏。
秦黎明自然知道这药膏是作何用途,他很忐忑,原本已经被他忽略掉的地方又开始隐隐作痛。
他甚至还回想起了张徒明的手指触碰那里的感觉,虽然这个念头一迸发就被他遏制掉了,但是真的奇怪,奇异中又掺杂着羞耻,使他不得不离张徒明远一些,然而很快又被拽了回来。
别人是入乡随俗,但张徒明是反客为主,秦黎明看他似乎是对自己的卧室情有独钟,便打算把次卧的床铺一铺,自己睡过去。
可是张徒明又晃晃悠悠地跟着他来到了次卧,叉着腰看他一顿忙活,半晌才慢悠悠地问,“是这屋通风比较好吗?”
当然是主卧的通风好,通风好,采光也更好,可他还是老实巴交地回答,“徒明,你睡主卧吧,我睡这里就好。”
“哦,你安排的还挺好。”
秦黎明尴尬一笑,“就是我主卧不带厕所,你要是半夜起来方便得多走两步……”
“哦,我不去厕所,给我个瓶子就行。”
“啊……啊?”
张徒明朝前走了一步,秦黎明立即手足无措地搓手,“你又在开玩笑了……”
“也是。”张徒明点头,“普通瓶子我还真的用不了。”
秦黎明反应了一下,他的脸很快又憋红了,张徒明打了个哈欠,“跟我回去睡觉。”
“不合适。”
“别等我过来抓你。”
秦黎明自不量力地朝后躲了两步,算是无效挣扎,张徒明揪住他就如同老鹰捉小鸡,他的脾气不太好,秦黎明又萌生出了一种好像是自己做错一样的错觉。
道理是说不通的,张徒明一根筋,还好两个人洗澡是分开的,秦黎明为了防止多生事端,主动拿了药膏进去,洗完澡之后自己再笨手笨脚地涂上。
虽然也是羞耻,但总好过公开处刑。
张徒明虽说和他躺在一起,却只是一位的玩手机,并不理他,落差感倒也谈不上,可是担心尴尬的始终只有秦黎明。
眼巴巴地看着他结束了一盘游戏,秦黎明才敢开口,“徒明啊……”
张徒明抬了一下眼睛作为回应。
眼看着他又要开始新一局的游戏,秦黎明急忙又说:“徒明,你怎么有空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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