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
张徒明愣了下,顺着秦黎明的视线看了过去,轻嗤了一声,然后把手往下移,包住了秦黎明的手掌。
正打算迈动步子,秦黎明又说:“徒明,我自己会走。”
左手随即就被甩开了,即便是在嘈杂的酒吧,他也清清楚楚地听到张徒明说:“谁稀罕牵你!”
秦黎明苦笑一声,果然徒明的厌恶还是一如既往,厌恶加捉弄,有时候也把他弄得精神恍惚。
他小步追上张徒明,还是道歉,“对不起啊。”
张徒明并不理他。
张徒明找了一个最偏僻的卡座,位置宽敞,两人隔了十万八千里。
又是秦黎明主动挪了过去,主动搭话,“徒明,你和常坤没吵架吧?”
张徒明灌了一口酒,答非所问,“不是不让你跟其他人讲话吗?”
原来是这件事,秦黎明搓了搓手,局促道:“他不是你的员工么?”
“这里基本上没有直男。”
秦黎明刚想说一声我就是,可还是忍住了,只是一味的附和,“我知道你是为我好……”
“你想太多了吧?”
“不要再跟其他男人讲话。”张徒明接二连三地灌酒,“直男也不行。”
秦黎明没听清,张徒明瞥他一眼,“再坐过来点儿。”
两人几乎已经是膝盖抵着膝盖,秦黎明不明白还能怎么坐,难不成要坐到张徒明的腿上去?
于是他只能又挪过去了一点,现在是大腿挨着大腿,还好是冬天,穿的厚,如果是夏天,那就尴尬了。
这么想着,张徒明又伸手圈过他的脖子,两人本来就离得近,这么一来,就更加亲密无间了,又加上张徒明比起他高上一截,秦黎明总觉得自己像是靠在张徒明的肩头。
灯红酒绿的环境,热气腾腾的呼吸,连带着浑身上下都跟着燥热,秦黎明太久没和人这么近距离的接触过,即便是同性,也觉得紧张。
他佯装要倒酒,可是张徒明却不轻不重地揪住了他的耳朵,“不许喝。”
“啊?”声音都在发颤。
手指顺势蹭到了他的耳蜗,又抚上了他的耳廓,酥酥麻麻的感觉瞬间就让他打了个激灵,这也不怪他,耳朵本来就是他的敏感 带。
“徒明,别这样……”
“又怎么了?”张徒明在他的肩头轻轻打着节拍,“你的耳朵好薄,怪不得那么容易红。”
“徒明,你?”
“不要多想。”
张徒明说着把外套脱了下来,随手甩在一旁,秦黎明刚松上一口气,张徒明的手臂便又圈了上来,“跟我说,你到底为什么辞职?你根本就不是那种会主动辞职的人。”
张徒明上身就只剩了一件薄t,也不知道是不是他体温偏高,秦黎明总有一种被火焰灼伤的错觉,他只能侧过头,“我本来就不适合当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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