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不是「有可能是」,而是「不是」!
所有的不绝对确认词汇在法律上都等同于否认!而唯一板上钉钉能作为直接证据的所谓「生物证据」,却混进了抗凝剂!”
应呈把手从裤兜里拿出来,揉了揉他的头发,在他耳边轻声说,“没想到吧,你……不对,是你们,也会有棋差一着的时候?”
江还浑身颤抖了一下,随即猛一下抬起了头:“不!我自己就可以证明!我从欣和洗车行对面的路口开到杨家路,拐到胜利二弄,中间两次都是红灯,然后走那条土路,应该没有名字,总之我顺着那条路一直开到了油漆厂,把车丢在那里。你可以查!路线一定没有错!我……”
当一股脑把话说出了口,江还才意识到自己跳进了一个多深的坑。
连忙闭嘴已经没有用了,应呈挺直腰板笑了起来——那是一种胜券在握的笑,无论是什么样的嫌疑人,都会在这种自信的震慑下放弃一切抵抗。
“你报得出路线,也就是说,你当时是清醒的。现在,可别用什么精神病人的幌子来搪塞我了。”
“我……”
应呈直接打断了他:“你只有两种选择,第一,你精神病犯了,所以不知道你在干什么,但你自己把这一选择枪毙了。
第二,你当时神志清醒,用法律上的话来说就是具有完全民事行为能力。
那么,现在来告诉我,根据欣和洗车行不远的一个监控,显示你是步行离开现场的,而另一个监控却又显示你在半小时后驾车离开了,那么中间半个小时你在哪?为什么没有第一时间驾车逃离现场?你抛尸的时候把车停在哪里?”
铐在椅子里的江还整个人都像筛糠一样抖了起来,秦一乐同情地看了他一眼,吞了口口水。
——自家老大,确实是个很可怕的人物。
然而没有料到,江还却很快抬起了头:“我说过,我杀人的时候是犯了病的,神志不清,出于本能步行逃跑了。后来清醒过来,想起了车还停在现场,就返回去开车。那半个小时我也说不清楚我自己在哪,可能躲在哪个角落发抖吧。”
他盯着应呈的双眼,透出一股坚韧、顽强、誓死不屈的气势。他说:“应呈,你打不倒我。”
应呈「哦」了一声:“是吗?那你为什么一开始没有供出油漆厂?为什么没告诉我们,欣和洗车行并不是真正的第一案发现场?”
“我怕连累那个油漆厂老板,他已经很惨了,没有必要给他雪上加霜。更何况……我隐瞒的细节,并不会影响我就是凶手的调查结果。”
应呈紧紧皱起了眉头,随即忽然又笑了:“是,我这点小把戏再怎么耍,或许都突破不了你这个大心理学家,但……有一样东西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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