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霖巴不得赶紧帮他把救护车门带上,却被应呈一把拦住了:“等会等会,就这火势没几个小时也灭不了吧?”
“我刚问过消防的兄弟了,说是光把明火扑灭也得三四个小时,幸好周围一圈都是荒的,算是天然隔离带,就算火势再大也蔓延不出去。”
他对徐帆说:“那也就是说你来早了?”
徐帆一脸茫然地点了点头:“我主要是赶过来看看你们几个的情况,这么大一个火灾现场我一个人也查不过来,痕检其他人都还没到呢。”
随即,只见应呈忽然笑了起来,伸手一招像叫小狗似的:“来来来,正好帮我去办件事。”
目送应呈和江还终于被救护车带走,谢霖忍不住问:“他刚刚让你去干什么?”
他不答,只是直勾勾看着他。看得他忍不住打了个寒颤:“你倒是说话,老看着我什么意思?”
徐帆点头,若有所思地说:“原来跟傻逼处久了,真的会被传染。”
谢霖立刻反应过来这个「傻逼」骂的是应呈,调侃了一句:“你离这个傻逼也挺近的。”
“你不会真的没听出来我其实连你一块骂了吧?”
谢霖抬手想揍他,奈何徐帆开了加速一溜烟跑的还挺快。他看了看这个一瘸一拐的背影,又看了看忙着跟消防队交接给人家打下手帮忙的两个熊孩子,那种轻松惬意的玩笑眼神迅速收了起来。
——他真的越来越像应呈了。插科打诨谈笑风生的时候像,认真谨慎一板一眼的时候也像。
不知道为什么,这种相似感让他有点害怕。
——
江还依然昏迷不醒,应呈还没来得及再叫他一声,他就被套上束缚衣送进了前几天刚离开的那个纯白色的病房。
应呈又站到了那一方小窗户前,隔着玻璃看那个男人睡姿安恬。
只不过,等他醒来,就又会变成那个疯疯癫癫的模样,谁也不认识,谁也不记得。
医生叹了口气:“出院的时候我就说过,他的症状其实根本没有一丁点好转,复发只是时间的问题。他什么都不肯说,仅靠药物是无法解开他心结的,你真的不知道他的过去?”
应呈摇头:“假如我知道的话,他就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了。”
不仅是医生,对他,江还也是三缄其口,一言不发。不要说他的过去了,他甚至不知道江还这两个字到底是不是他的真名。
“我接诊过很多PTSD患者,他们都不愿意谈起自己的经历,但大多数都有家人有朋友,可以把改变了他的那件事完整叙述出来,他这种情况……我真的是第一次遇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