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的!臭小子!我让你狂。”他一击把江还打倒在地,连踢带踹,顺手抄起柴火棍,江还武力值为负,只能护着头部狼狈挨打,一棍子落在后颈,就停止了挣扎。
谢霖唰一下站起了身,看着应呈:“江还有危险!”
他一把把人拦住:“坐下!别急!等江还的信号!”
秦一乐是见识过那凶残现场以至于彻夜难眠噩梦不断的人,他见过江还孤独无助地坐在大厅一身是伤,也见过江还从一只「拖把犬」蜕变成温柔青年,笑着鼓励他各有所长要把脑力开发起来,他的心都揪到了嗓子眼:“老大!不是说好了一切以线人的安全为主吗?”
现在的江还就处在鬼门关的门边,万一迟了一步,就……
“你以为我不知道吗?我说了,等江还的信号!”
他和江还约定过,只要他喊一声自己的名字,无论在哪,他都会第一时间赶到他身边去救他,所以,他等。
然而,手心里腾腾升起的热汗却出卖了他此刻比任何人都要焦灼的紧张。
他知道江还在盘算着什么,他主动要求参与卧底,甚至先斩后奏,不是为了正义,也并非为了所谓「报答」。他是为了一死了之。他从一开始,就没打算活着回来。
指挥车里一片寂静,只听耳麦里十分嘈杂,电流的声音刺啦作响。
徐国全确认江还已经失去意识,这才把柴火棍一丢,猝了一口尤不解气,又踢了一脚:“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以为自己是什么人物呢!”
说完在他身上一通乱摸,从胸膛到小腿,确认他身上没有任何追踪窃听之类的东西,却唯独落了检查鞋底。
区区十几分钟,指挥车里所有人连心跳都不敢大声,生怕遗漏了刺啦作响的耳麦里任何有可能的信息,随着耳麦那头的沉寂,一种致命的窒息感逐渐弥漫开来。
终于,离得最近的兄弟激动报告:“老大!目标出来了!”
应呈连忙问:“线人呢?”
“这个角度看不到!目标衣服和手上都有血……是线人的血!老大!”
他紧紧攥起了手,手背上青筋凸起,脑海里天人交战。一个声音喊着「相信自己」,保护江还,大不了先抓一条小鱼,另一个声音却喊着「相信江还」,他以身做饵涉这么大险不能功亏一篑,一定要等他信号。几百个回合的唇枪舌战被压缩到短短一瞬,他当机立断:
“都不准动!等信号!你去跟上徐国全!千万别把人惊了!”
“是!”
谢霖蓦地想到今天早上应呈少有的失态,连忙说:“应呈!别冒险!”
“听我的。相信江还!”
“江还现在已经失联,万一出了事怎么办!听我说,让最近的兄弟进去看一眼,看一眼就退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