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跟你似的,上个坟还得躲着你爸妈。他们俩今年都好,我爸妈帮你照看着呢,我没胆子上门找骂,一次都没去看过,你别怪我。”
他眯着眼又猛抽了一口,这才说:“我今年也破了很多大案,你的……我迟早也能破,这话我说了十年了,但我还记着,不行就二十年,三十年,我迟早把害你的畜牲,亲手给你送下来。璟瑜……璟瑜,你真的在天有灵,就帮帮我。”
他说着说着,就恍惚想起十年前的那个盛夏,高考终于结束,他们都如释重负,仿佛走出考场,就走出了半生,他们光明而灿烂,充满希望和活力。
那个少年站在路口,逆着日光身影被拉得老长,他朝他招手,笑着说「阿呈,我走了」,然后就真的走了。
他又吸了口烟,然后从西装内袋里掏出那封信,拿出来,用打火机一点,烧在了墓前:“我怕你听不见,给你写了封信,想来想去没什么好说的,你就随便看看。”
有风突然吹过,展开了那正在火焰里挣扎的信纸,只见上面写着两个大字——「等我」。
等等,再等等,只要他还活着,只要他还记着,真相就不会被掩埋。
只要他活一天,这个案子,他就查一天。
“还有案子,我得走了。我明年再来。你保佑我,保佑我明年能把那群畜生送下来陪你。”
随后,他把烟熄灭在灰烬里,深深看了那墓碑一眼,就空着手自己一个人下山去了。
只见那墓碑上,用鲜红的笔迹刻上了五个大字,写的是「傅璟瑜之墓」,石板上刻着这个少年烟花一般短暂而灿烂的一生——
“他没有消失,只是化成了深海里的瑰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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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呈走远后,墓碑后就突然伸出一只手,拿走了那只全新的PSP游戏机。
有人轻轻笑了一笑,顺便捡走了果盘里一个苹果,「咔嚓」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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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帆给现场那个脚印做了个倒模,取了证先回局里加班。虽然这次的现场干净到不可思议,不像以前一样要把什么有用的没用的都拿回去化验一遍,轻则加班一天,重则不知家为何物,但还是有几样关键证物需要赶紧出结果。
比如重要证人江还上交的那支针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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