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和十七皇叔最要好,但是慕容致犯病这么多年,她除了看见的时候会问候几句,其余时间何曾上过心?
大家都图自己好,谁还顾的上别人?
月灵眼眶红肿,像是不信,不信这些平时和和气气的人会突然态度转变成这个样子,不信林静诗和慕容致的面具摘下来会变的这么可怕。
林静诗抬手一指月灵头上的喜冠,她继续说道,“不过这喜冠是真的,金箔珠翠全是我一片一片,一颗一颗的做好放上去,本来想着晚上陆灏轩撩盖头的时候能见着个惊喜,可惜现在没机会了,今天这亲是成不了了吧……”
林静诗承认自己到后期为了恶心陆灏轩也做了不少亏心事儿,包括送月灵的这份礼物,喜冠和喜袍都是照着以前自己成亲的款式做出来的东西,那会儿想到陆灏轩大婚之夜掀开新娘子盖头的时候的是个什么表情的时候,林静诗心里头就是一阵暗爽。
左丘荨说的没错,她现在的的确确就是一副破罐子破摔的心态,想着反正事情也成这样了,再烂,也烂不到什么地方去了吧。
从富甲一方的千金大小姐混成现在这个模样,林静诗觉得自己挺失败的,不过从另一方面来想,她又觉得自己还好,还有救,还不至于这辈子就栽在了陆灏轩一个人的身上。
拔出簪子抵住自己咽喉的时候,在场那么多人最慌张的竟然还是陆灏轩,林静诗只听得他不停喊道,“静诗,静诗你要做什么?你别冲动,事情还没有到不可挽回的地步,你放下手里的东西,冷静一点。”
后退的时候不知道撞着了什么东西,好像是碰着了什么花瓶之类的,总之听得一声落地的脆响,林静诗笑道,“左丘大夫,你的临风哥哥从来没做过什么对不起你的事情,他没爱过你,所以你也别拿着你那所谓的情义去强迫他做什么,我以前也想把你当妹妹的,不过如今看来,你这得不到就要毁灭的心理,倒是让人不敢苟同。”
左丘荨看了林静诗一眼,便无所谓道,“在场这么多人,你以为你做个样子能威胁到谁?”
林静诗道,“我在,倒是也不能威胁到在场的各位,但是我死,至少不至于还让你们拿着我再去威胁别人。”
林静诗又没长翅膀,怎么可能单枪匹马的从这偌大的学士府中逃得出去?
想起慕容致曾经说过的一句话,自己身边信得过的人,看来看去也就那么三个,林静诗是最碍手碍脚的存在,有她在,几乎是绑住了沈临风的双手双脚,拽的人家动弹不得,今日太子爷的兵马想拿下她,不过是瓮中捉鳖,举手之劳。
抓住之后呢?威胁沈临风?威胁慕容致?
虽然慕容致那家伙也未必会被威胁,可林静诗还是不太想做拖后腿的那个存在。
在北宸王府待了那么长的时间,林静诗明白最深的道理便是,他们真的是太难了啊,难如沈临风,难如慕容致,难如司空旻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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