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按了我的手指,上公堂我照样能翻供。”
“那我就割了你的舌头。”
“……”林静诗双腿一抖,差点儿瘫倒地上去。
“或者我直接杀了你,然后送你一个畏罪自杀的名头。”
“你……”
“林静诗,你别以为我做不出来啊,这些大牢里让你认罪伏法的手段都是小意思,也只有你这样的小天使相信什么公理正义了,灏轩哥哥也是念着你们的夫妻情谊在,所以才想着给你一个机会,你用你的脑子好好想想,他要是真想弄你,不过也就是动动手指头的事情。”
林静诗回头看了看身后的官差,像是抱着最后的决心,一字一句的问道,“她说的,是真的吗?幽州府衙,原来是这样的地方吗?我必须得认罪吗?我连说真话的权利都没有了?”
案子,都是这样破的吗?
林静诗不敢相信。
可是官差们的寂静又好像是在承认些什么,大脑里的空白持续性的存在,直到脖子都拧酸了林静诗才放弃的不再看那些面色为难的人们,她抬眼去看安凌君的时候,眼睛有些酸还有些涩,有些人就是骨子里生出来的自信,从来没低过头的人就不知道什么叫认输。
“行啊,那我倒是要看看你们要如何弄我,拔舌头?杀我?”林静诗无所谓的耸了耸自己的肩膀,“随你们的便好了,人生自古谁无死,却有重于泰山或轻于鸿毛,我林静诗今日就算丢了自己这一条命,也绝不可能向你们这些恶势力低头,陆灏轩算什么?区区翰林院,一个拿笔杆子的斯文败类,一颗老鼠屎坏了一锅粥,玩严刑逼供?我就不信这个邪,你杀我,我就不信三堂会审这么大的案子就这么草草结案了,我就不信,三堂的仵作就没一个人验得出来我林静诗不是自杀。”
“嘴硬……”
鞭子甩出去的声响跟狂风呼啸一般,抽在林静诗的背脊上,那姑娘也是没忍住疼倒吸了一口凉气,“安凌君,你动一次手,就是在我身上留下了一道严刑逼供的证据,我告诉你,我林静诗是没念过书,大字识不得几个,但是,我就是信这个世上有公理,有正义,你和陆灏轩,还有陆灏轩背后的那些人,别指望着这一世都能猖獗,夜路走多了,总是会遇到鬼的,冤冤相报何时了,天道好轮回,苍天绕过谁。”
林静诗跟着林老爷做生意的时候,也不是没吃过苦,但姑娘家总是细皮嫩肉,哪里经得住这么被人家打,几鞭子下去就已经是伤痕累累,更何况安凌君每一次抬手都是带着深深的怨恨,一开始咬牙扛着,到最后也没办法,疼的在地上直打滚儿。
被撕裂的疼,皮开肉绽的感受到最后渐渐麻木,林静诗动弹的力度也随着一鞭子接一鞭子的动作减缓,到最后两眼一翻彻底没了动静。
安凌君打人上了瘾竟还收不住手了,眼里的熊熊烈火越烧越旺,似乎真恨不得让林静诗死在这个地方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