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后跟撞着门槛,苏蓉绣轻呼一声,若不是死命拽着面前的人,恐怕自己此时也早已被摔翻在地了。
宁清衍居高临下,目光极具侵略性的在面前这个女人的眉眼之上扫视。
他微张了些口,想要说些什么,但到底还是闭上,只用自己拽着姑娘肩膀的两手抬起来捧住那张冰凉的小脸。
宁清衍问,“你有什么话要对本王说吗?”
苏蓉绣眨眨眼睛,表示不解。
宁清衍又问,“今天的,昨天的,或者是更早的事情。”
苏蓉绣偏头想想,这模样倒像是没有,只是没来得及说话,宁清衍便打断她道,“想清楚再开口,要么一句话也别说,要么闭嘴别撒谎。”
直觉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但苏蓉绣却不知道宁清衍意有所指的是哪一件。
瞒着对方的太多,到头来被拆穿,惶恐的还是只剩下自己一个,苏蓉绣只在犹豫着,能说吗?这些事情能说吗?她能一桩桩,一件件,当做与他无关的事情全数在这个时间这个地点来和盘托出吗?
他会相信自己吗?
告诉他,我信任你,但是却选择了隐瞒,这种话,单只是在心里头想想,苏蓉绣都觉得有几分可笑,又怎么能妄想别人能听进耳朵里,再放进心里。
“九爷。”
还是只能轻声喊着那个名字,这语气里包含着的示弱与无奈,苏蓉绣不指望宁清衍能听懂。
只是那微张的嘴唇,要说却又说不出口的模样,眼底的迟疑和闪躲,却是一样也不落的全数进了那男人的眼。
“罢了。”
只听得这么轻轻一句认命的话,苏蓉绣刚眨了眨自己的眼睛,宁清衍的脸便是已经凑到了自己的面前,对方呼吸的声音和味道已经足够熟悉,相处这般久也在一定程度下培养出了不少默契,苏蓉绣只配合着微微抬起一些自己的下巴,两人的唇齿便以最合适的一种角度紧密贴在一处。
虽是大多时候给人都是风流浪荡的表象,但宁清衍自幼接物待人,尤其是女人,也实则温柔。
上次,上上次,上上上次,他和她在一起的每一次,虽是有挑逗调笑的成分在,但所有时候都还是会依着姑娘们的情绪继续往下走,姑娘愿意,他便继续,姑娘不愿意,他便即刻停手。
这是修养,也是理智。
可这一回,却不同了。
苏蓉绣只觉面前那男人来势汹汹,既像是侵略,也像是攻占,用力吸干她肺部的所有空气,几度吻得人快要窒息,手臂一揽便是钳制的人动弹不得,脚下步子慌乱无措只能跟着他的想法去走。
跌跌撞撞好几步,苏蓉绣不是踩着别人就是扭着自己,昏天黑地一片空白,再被人推倒在那床榻上时,她竟是半分打算要反抗的心思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