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认尸身的时候不是说一个也没少吗?为什么老九还能再揪出两个小丫头片子来?”
夜深,陆浩轩带着家姐陆琬宣两人各自立在四王爷身旁一侧,堂下跪着的是抖若筛糠,面如土色的四姨娘。
“说话。”宁清逸怒气冲天,只想着宁清衍下午同他说话的那口气和神色就气的直咬牙,“废物,全是一群废物,回回做事儿不弄出点儿纰漏来自己心里还不痛快是吧。”
四姨娘哭喊着求饶道,“是贱婢的错,都是贱婢的错,是贱婢当时太害怕了所以疏忽数漏了人数,是贱婢的错,都是贱婢的错,还请四爷责罚。”
“责罚?”宁清逸口气里带着笑意,“这般大的纰漏你觉得是责罚就能解决的事儿?”
本来是想借这事儿给老九一个下马威,结果转头来倒是被人家揪着错漏能随时随地反手扼住自己的喉咙,回回耗尽心思布下一盘大棋,劳财伤神不说,最后还得遭人反将一军,这又如何能令宁清逸不生气?
四姨娘从未见过这般阵势,说不出什么有用的话来,便只好反复念着那两句,“四爷饶命,四爷饶命。”
陆浩轩站出来求情道,“四爷,这事儿或许也还有回旋的余地,何况就九爷如今待苏家三妹妹的那份心思,他也不会轻易的将人给交出来,我们把这帽子往苏蓉绣身上扣,若是惹恼了九爷,他们那边儿再把唐丰推出来挡罪,咱们两边都是讨不着好。”
宁清逸扶额轻笑,“本王这九弟,虽然看似混账不着调,但为人最是正直,他会把唐丰推出来?本王可不信。”
陆浩轩道,“若是平常,九爷自是不至于害他唐丰,但如今,唐丰被咱们拉拢过来,他不站出来为苏家作证,九爷为了保他那心头好,这事儿就难说了。”
“你真当唐丰被咱们拉拢过来了?”
“四爷,不管他唐丰如今抱着什么心思,哪怕是做了个中立的墙头草,但只要他不站出来指控,九爷那边儿掌握的东西不也就只能算是个猜测吗?”
“谁说他只有猜测?”宁清逸拿下巴指了指堂前跪着的四姨娘,“我们身边不是还放着一个□□烦吗?这玩意儿要是让老九逮着了,你觉得他掌握的证据还能算是猜测?”
这就是典型的活生生将自己给玩脱了的案例。
本来只是想给个下马威,给对方做点儿警示和恐吓,结果到头来倒是自己把自己的尾巴给交到了人家手上。
宁清衍从不屑于在明面上和谁斗个不可开交,但这一回,却是又实打实的同自己说,四哥,记得要把尾巴藏好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