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清衍笑着伸手去摸她的右耳发梢道,“本王何时真的强迫你做过什么?”
温热的指腹扫过那耳畔,苏蓉绣有些怕痒的将脖子向后瑟缩去。
宁清衍笑着收回手指来道,“去睡吧。”
苏蓉绣问,“九爷睡哪里?”
宁清衍伸手指指房梁。
苏蓉绣又撇下嘴来,“不会明早起床,发现九爷您又在床上吧。”
宁清衍笑了两声儿,“本王睡觉爱梦游,这一点儿可是不能同你保证。”
起身往外走两步,倒是脚下一顿又回过头来,收起了些玩笑的表情,宁清衍看着苏蓉绣道,“这次的事情不管查出什么结果,本王都希望你能,希望你.能勇敢一些,或许结局不会好,但是本王会尽最大的努力照顾到你,不论你是想要继承苏家的产业,还是要和九郎一起,都是自己选择的自由。”
苏蓉绣低头想想,然后抬头问道,“没有和九爷在一起的选项吗?”
宁清衍垂眸。
这份愧疚来的有几分猝不及防,但那时他只想着,如果在姑苏这三月,他只安安静静的来,再安安静静的走,不招惹姑娘,不动这份情义,不起这份心思,那么苏家,或许就不会遭此劫难了吧。
何况若硬要说,他宁清衍也算是间接害人的凶手,所以即便是这样,也能有和九爷在一起的选项吗?
苏蓉绣并没有等到宁清衍的回答,她只是夜里睡觉的时候再从自己贴着心口处的内衫里摸出苏暻綉给的那枚玉佩来。
玉佩圆润透亮,右下角刻着的那个‘暻’字在月光下更是戳的苏蓉绣心里头好一阵儿难受。
“二哥,说好要等我回来的,你要是骗人,我可就跟别人走了。”
说完话,将玉佩贴至心口,鼻头有些轻微的酸涩感,但苏蓉绣还是默默念叨着,我不能哭,我不能哭,还没有结果呢,我不可以哭。
“苏家那位已经嫁人的大姐被提审的时候也说自己并不知情家人失踪的事儿,据她夫君口供,二人成亲当晚父母乘车回家后,至今双方也再没有联系过,我们在最大程度不损坏百姓的房屋和财产的情况下,已经安排六队人马自外围由内搜寻,不过..............”说到这里,沈霖稍微有一个停顿,像是在犹豫,他道,“下官认为这种搜寻方法并不能奏效,首先苏家的街坊四邻在被衙门连续六次换人轮审的过程之中,口供皆是能对上,最后一次听见他家有动静就是在他大姐成亲当日,也就是说,苏姑娘逃出来的当晚,苏家便已经出了异常。”
宁清衍手中握着茶杯半晌说不出话来,他的脸色尤其难看。
沈霖道,“所以和我们来得早晚没有关系,苏家出事儿那会儿,苏姑娘说不定自己连姑苏城都没能出得去。”
宁清衍皱眉,他将手中的茶杯放下道,“本王倒不是在想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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