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头,头好疼。”
“废话,你喝那么多酒你不疼谁疼?”
“我,不想,回家。”
“不行,你必须回家。”
“唐丰,你随便,随便把我给丢什么地方睡一觉吧,我,就想睡一觉,睡醒了,明天睡醒就好了。”
这他娘的是明早睡醒了就能好的事儿吗?
唐丰在心里怒骂道,手中却还是卖力的拽着那瘫成软泥倒在地上的苏暻綉。
作为好兄弟,其实早该发现有什么不对劲的东西一直不受控制的在奔向那个错误的方向,过分好了、超过界限了、你怎么就对她偏爱了几分呢?
明明这样的念头一直都有,可却从来没往别处想过,唐丰只当调侃、打趣,任由事态发展至今,任由苏暻綉瞧清了自己的心意,在这段错乱的关系里,如今倒是不好再多说什么旁的、多余的话。
苏暻綉此人一贯谨慎自持,唐丰也信他不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儿来,倒是不必担心这哥哥会如何,只是心里头这股劲儿,怕是还得要一阵子才拧的过来。
难过、震惊、慌张,所有情绪全是真的。
“你要实在不想回家,咱就在这楼上住下吧。”拽人拽的自己也没了力气,唐丰索性一撩衣袍陪着苏暻綉坐在了这路中央,“哥哥我今天舍命陪君子,你要心里头还不痛快,咱回去再喝两壶。”
“不,不喝了。”苏暻綉的声音很小,大抵是头疼的实在厉害,所以被唐丰扶住的时候,脑袋也只能软趴趴的往人家肩上靠去。
“暻綉,其实吧,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但是,但是这事儿或许也没你想的那么可怕,我小时候还喜欢隔壁铺子卖烧饼那大妈呢,为了每天多瞧人家一眼,连着吃了小半年的烧饼,肚子都长肥一整圈儿,这事儿你不也知道吗?”
苏暻綉埋着脑袋闷闷的笑上两声儿,“你那是馋人家烧饼做的好吃。”
“哎,不是,我那会儿是真想娶她回家来的。”唐丰一本正经道,“娶回家我就可以不花钱天天吃烧饼了。”
雨下大了些,夜里起了几分凉意,苏暻綉身上仍是滚烫。
唐丰小心扶着人道,“怎么说?还要淋场雨给自己醒醒神?”
“不淋了。”
“嗐,这才是我认识的苏暻綉嘛,多大点儿事儿。”
唐丰率先站起身来,正要弯腰去扶苏暻綉的时候,余光跟着闪过一道白影,下意识抬头望去,就见苏蓉绣和那九王爷一前一后的走到了这跟前。
苏蓉绣手里还举着宁清衍那柄从不离手的折扇压在头顶挡雨。
“二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