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的还挺深呢!”见苏蓉绣不挣扎,宁清衍才放松了一些自己拽着人的力道,他单手执起那柔软纤长的手指头,仔细端详了一番那破裂的伤口,而后才抬起头来道,“好好的姑娘家,非得把自己弄成这样,你就不嫌疼么?”
“王爷说笑了。”即便是手指被人拽在手心里,但苏蓉绣仍是一派规矩本分的模样伸手将袖子拉过一些去遮着那伤处,“这伤着人哪有不疼的。”
“是啊,伤着人哪有不疼的。”宁清衍笑着,“那你疼,那小奴才疼,你家四娘就不疼?”
苏蓉绣愣了愣,在宁清衍这句话说出口的瞬间,她的目光便下意识的朝窗户外的那棵大梧桐树飘去,不过停留的时间不长,目光很快便被收回,她笑道,“我疼,小狗疼,四娘自然也疼。”
按顺序出现的名字,是苏蓉绣着重咬住的要点,这世上谁受了伤不疼了?可偏是有人要以做这些事儿为乐,苏蓉绣疼了,小狗也疼了,可四姨娘这回若是不疼一疼,那她就永远不知道别人挨在身上的伤是有多么要命。
“...............”
虽然听来是没头没脑的一句话,但到了宁清衍的耳朵里便成了一句不加遮掩的露骨回答,不过他倒也没有旁的更多的想法,没有那些这女子说话竟是如此歹毒的嫌恶,反倒是反应过来后便突然笑出了声来。
“你倒真是,一点儿也不可爱呢!”
放松神情,再将人拉起来站好,自己坐在床沿边上还伸手拍了拍苏蓉绣那衣裳上蹭的灰,宁清衍问,“你和你四娘有仇?”
苏蓉绣低下头去,“九爷早些睡吧,就是些女人家的私怨而已,您听完也只能当个乐子,这水凉了,民女再给您打盆热的去。”
“找本王来就是想让本王帮你,结果现在本王坐到你面前,你又如何断定本王不会帮呢?”笑着伸手去拦住了苏蓉绣弯腰的动作,宁清衍问她,“你聪明,本王也不是个傻子,欲擒故纵这一套玩多了可是会玩脱的。”
苏蓉绣似乎是听不明白这句话的意思,于是宁清衍又说了一句。
“话听清楚了,你四娘害人就得有被人害的觉悟,你拿人当盾牌自然就也该有自己随时会被人推出去的准备。”
手指尖逐渐冰凉,宁清衍扶住的是苏蓉绣的手臂,尽量保持镇定后的指节还是有些轻微的颤抖,于是趁人不注意,她再偷偷将手指收回衣袖里藏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