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三妹不会做这种事儿的。”
“你如何断言不会。”
“那您又如何断言她会呢?就凭一个碎嘴子的丫鬟?还是凭几件刚洗过的衣裳?”
“这些都是铁板钉钉的证据。”
“我可不这么认为。”苏暻綉悠悠闲闲的给自己打着扇子,像是根本没将这事儿放在心上,“再说您老教训人呢那一套我又不是不知道,上来就打就骂,三妹以前被你冤枉过多少回,回回都是打完骂完才晓得打错了骂错了,歉也不道就当没事儿发生?”
“我这个做爹的教女儿还得道歉?”
“所以呐!”苏暻綉笑着,“您今儿个还是早些回去休息吧,等过两日,脾气压下去几分咱再公公正正的把这事儿翻出来办,赶紧回去哄你那丢了魂的四房,三妹今晚在唐家住下就不回来了。”
“唐家?她去唐家做什么?她不回来是不是心虚?你四娘怀这个孩子怀的多辛苦你们知道吗?那老神棍说什么神怪妖魔的,你老子我一句都不信,我就不信这手臂自己还能回来挂在房梁上,江湖骗子还想让咱给那小奴才焚香祭拜,老子不一把火将那贱奴烧个干净都算是发慈悲了,还祭拜?”
比起暴怒的大当家,苏暻綉则是显得要镇静的多,他只坐在红木雕花椅上,语气平和的同自己的父亲论起这件事情究竟是谁对谁错来。
听完大当家护着四姨娘的那句话,苏暻綉更是不太满意的反驳了一句,“哪个做娘的怀孩子还能怀的轻松?四娘怀孕辛苦,二娘生的就是什么小猫小狗”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什么意思您自己清楚。”父子俩脾气上头,这倔劲儿跟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似得,苏暻綉道,“这件事情不肖三妹来解释,我方才便同您说过三遍可您听进去一句没有?你们二话不说打死人家房里的奴才,三妹心里难过在二娘身前最爱坐着的那棵梧桐树下挖土拔草的折腾了一整晚,衣裳脏了,鞋子也脏了所以洗洗干净到底什么地方奇怪了?”
“那她就非得大雨天的洗?”
“那不然等天晴了让四娘给她洗吗?”
“.........”莫名被呛了一口,大当家更是气急败坏,“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这事儿若真要追究,那咱们就坐下来,好好把事儿给掰开了揉碎了说个清楚,你们说小狗偷了三妹的东西,好,那这东西去哪儿了,人死了东西总还在吧,还有,正常人偷东西被抓到自己就会拿着匕首去杀人吗?他的正常反应不应该是求饶或者逃跑吗?小狗为什么一直对四娘出言不逊?就因为四娘抓到了他偷东西他就能情绪失控成这般?四娘都撞破了现场,她居然就骂了几句就走了?这种情况不该报官?她就不怕小狗扭头抱着东西就跑?”
面对一连串的质问,大当家心下稍有动摇,但因着做父亲的自尊心还在,所以依旧坚持道,“我在跟你说那条手臂莫名其妙回来的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