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你家也太暴力了不是,就小狗那怂货,他能干出偷完东西还去拿匕首捅人的事儿?”
这年头,下等奴仆,哪有什么资格说人权的事儿,做了错事儿,主家拿草席将人一裹,打死后往城外荒山上一丢,这种事儿,苏暻綉见得多了。
“知人知面不知心,坏人也不会把坏字贴脑门上,谁晓得他是个什么人。”
“道理是这么个道理,不过.........”话只讲到一半,唐丰念头一转便道,“我看这把火也快烧起来了。”
到了后半夜,雨又淅淅沥沥的下大了起来。
苏蓉绣房里的灯火早就熄灭,苏暻綉撑着伞站在那棵梧桐树下,望着自家三妹妹下午独自蹲着的那处,踩在泥土间印出的两个小脚印儿都快被雨水打散,本是长势颇好的小花儿小草,也在一定距离之中被薅的干干净净。
这是苏蓉绣的习惯,心情不好了,不比别家姑娘又哭又闹的扔东西砸东西,她从来只是乖乖巧巧的往这树下一蹲,然后就拿手去扯花,扯草,将土扣出来再填回去。
想必小狗走的突然,她心里也着实是难过。
苏暻綉抬腿上了石阶,没再打扰,只是偏头透过门缝往屋内一瞧,床帘是放下的,夜里太黑也瞧不清楚,估计人已经睡下,手指都举起打算叩门,但是想想还是收了回来。
于是在没能看到那床帘之内空荡荡的床铺之前,二哥哥便是转身离开了。
苏蓉绣是从后门院墙下的狗洞里爬出来的,她没什么力气,也做不得飞檐走壁的功夫,唯独胜在身子骨小巧,爬爬狗洞偷跑什么的还能做到。
手里提着一盏竹木骨长形白灯笼,拎着湿漉漉的裙边一路朝城郊的荒山上跑,知道那个被冤枉被迫害了的孩子就是小狗,可苏蓉绣就是想亲眼再瞧瞧,她必须亲眼瞧瞧。
四姨娘说小狗是因为偷她房内的东西被发现,心怀不轨所以想跑去杀人灭口,这话,苏蓉绣确实是半句也没法相信。
“小狗怎么会偷我东西呢?他跟我回家这么久,我房内的东西摆在桌子上也从来没有丢过一样。”
面对晚辈的质问,四姨娘挺着大肚子也不见生气,反倒是耐心和气的同苏蓉绣解释道,“你房里以前能有什么好东西,这回若不是九王爷送了那么多值钱的小玩意儿,他能冒险动手吗?”
“可是.........”
可是自己的东西带回房间的时候根本就没撞见过小狗,她回来的时候小狗就已经不见了,后来是因为找不见人才去寻二哥,结果知道二哥要成亲的事儿之后才没在管那孩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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