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疼倒是也不疼,但苏蓉绣的脑子仍是懵了一会儿。
“哪个狗娘养的拿着东西到处乱丢?”
却是小狗先瞧见,双手一叉腰便骂骂咧咧的喊叫开来。
打中自己的是一只白玉扳指,落地就被砸成了两瓣儿,苏蓉绣慢半拍的抬头朝上看,望见宁清衍那副眉眼带笑的模样时,脸色是瞬间就煞白了下来。
再热的天气也抵不过这个男人带来的寒意更为可怕。
苏蓉绣不想,也不愿去想,和这些权势滔天的男人们搅在一起终归不是什么好事儿,自己也未必能落得个好下场,可冥冥之中却始终有股力量,在不断的将她往那九王爷身旁拉扯。
“你说这么巧,本王想装作没瞧见你都不成。”
被人‘请’上二楼的时候,苏蓉绣仍是抑制不住的手脚发抖,进门的时候同那和下人们一起撤出房内的唐丰擦肩而过,苏蓉绣没敢抬头去看,但她能听见,她能清清楚楚的听见,九郎哥哥从她身边走过的时候,轻轻的叹下了一口气。
那是无奈的,无能为力的,伸手也拉不出来的放弃之意。
房门合上,屋内只剩下两人。
宁清衍偏头去看跪在自己脚边的姑娘,小小一团,仍是畏惧的瑟缩在那处,纤细白皙的手指头紧紧握拳按在自己的双腿之上,像极了一只被关进笼中无路可逃的小兔子。
“放你走那日,你曾说过要为本王守身如玉,这话可还作数?”
手中的折扇往那姑娘身上摇了摇,宁清衍伸手抬起那小下巴来。
苏蓉绣仍是不敢看他,只躲着这视线,她比宁清衍身旁的任何一个人都更要抗拒这份靠近,那人的目光像一把长刀,能直直劈进人的内心,然后不留情面的一刀剜出你深藏的所有,愿意给别人看的,不愿意给别人看的,他通通都能瞧个清楚。
怎么能不害怕呢?
遇着和自己相似的人,在能窥探对方一举一动,而对方又比你强势千百倍的情况下,又怎么能不害怕呢?
苏蓉绣知道自己被盯上了,或许那晚求他放自己离开的时候,就已经被盯上了。
“算话。”嗓音轻微发抖,苏蓉绣侧过头去,“同王爷说过的,都算话。”
“那你方才是在给哪个男人买东西?”
双唇微颤,顿时口干舌燥的厉害,苏蓉绣舔舔唇角,又才说,“家里的工人,他前些日子去河西,特地给民女带回来一盒胭脂,收了礼不好不回礼,所以这才打算再做一件衣裳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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