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隐约瞧见秦君恩穿了一条粉霞锦绶藕丝缎裙,姑娘往前跑的很快,但却不是朝着他所在的方向。
“王爷。”
秦君恩又喊了一声,她大步跑上前去。
宋承治和宋瑾修二人被迫分开之际,双方都互相推了对方一把,宋承治撞上了身后一只摆着花瓶的木台,连人带台子一块儿砸在了地上,白釉的瓷瓶落了地也瞬间摔成粉碎。
有些碎片溅起来划破了他的脸,那个人血肉模糊的模样,看起来十分狰狞。
不比宋瑾修有人去扶,有人去救,宋承治才刚刚动了一下自己的手指头,便是有无数把长剑,瞬间架在了他的脖颈之上。
“王爷,王爷。”
没有任何一个人想得到宋承治会突然发狂,在听见楼上的喊叫的救命声时,秦君恩险些没被吓死。
宋瑾修遭人掐的脖颈处红了一整圈,他岔了一口气,双颊涨的通红,一口气吊上不来还咳嗽的停不住。
秦君恩伸手将人搀起,又是给他拍背,又是给他顺气,折折腾腾许久的时间,这人的症状才见了些缓和。
匆忙之中被人喊叫过来诊脉的老大夫,颠着脚儿一路跑上来,进门的时候差点儿没被绊个大跟头,但是所幸人并没有出事,只是咳嗽过劲儿来之后,便也就没有大碍。
“王爷,王爷,王爷您没事吧。”
华服男子这时才拔掉还卡住自己腰身的桌腿,他朝宋瑾修所在的方向爬了两步,喘着大气儿的说。
“我的个娘诶,这可太吓人了,平白出门谈个生意,可是险些要了鄙人一条狗命。”
给宋瑾修诊完脉搏的老大夫,起身又倒了一杯热水递给了秦君恩。
秦君恩扶着宋瑾修将热水服下后,又才搀着人站直了身来。
这时仍是心有余悸的,于是张嘴便骂了一句。
“你们还愣着做什么,还不把这个谋逆犯上的家伙给关起来。”
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手指头有意无意的点了一下宋承治所在的方向,那男人却突然仰天大笑起来,却是把秦君恩给吓了一跳。
宋承治被人架着往外走,地上淌了些血迹下来,他却还放声大喊道。
“秦君恩,秦君恩,你欺我骗我,羞我辱我,把我当做傻子一样给耍的团团转,我知你第一眼见我便于我不满,但是我们究竟是有什么仇什么怨,要让你这样残害于我?”
“当年红砖墙上,我也曾倾心于你,男欢女爱之事,你若不满我也从来不曾逼迫于你,可是你对我做了什么,你对我做了什么?”
“你恨不得我死,你恨不得我立刻就死,你挡我前路,断我后路,绝我周遭人脉,处处与我做对,还骗我,你骗我,你骗我为你晋王府,为你秦君恩当牛做马,如今却又这般栽害于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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