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独让人想不通的是,那家伙胆大包天到这种地步,在明知幽州是他封地的前提下,竟然还敢与幽州人做生意,高价卖出这批朝堂用来救灾的粮食。
想来也是十万两黄金出价太高,蒙蔽了这人的双眼。
“承治。”宋瑾修轻轻唤他一声,“那六万斤的粮食,你又是从哪里来的?”
宋承治一惊,知晓自己没了退路,也再找不出其他辩驳的言论,于是双膝一屈便‘扑通’跪在了这地上。
“十七皇叔饶命,小侄并非坏心,这番做来也是有原因的。”
“是什么原因?”宋瑾修问,“你倒是说来与我听听。”
“小侄是因为,小侄是因为”
宋承治心慌意乱,眼神乱飞,只在心里琢磨究竟要如何来圆这个慌。
宋瑾修拿手指敲了敲桌面,他问,“十万斤粮食,你卖了六万斤,也就是只剩了四万斤,你就只拿了这四万斤来救济灾民了?”
“四万斤也足以。”宋承治忙道,“皇叔你听我解释,小侄奉命一来荆州,发现灾情严重,但这粮库虽不充足,但是,但是,不不不,不是这样,荆州的粮库是充足的,但是因为肉类菜类不足,小侄这才想把部分粮食换成财物,然后购买其余物资再来贴补百姓。”
“七皇子弄错了吧。”华服男子道,“荆州缺的就是粮食,不过虽然少了六万斤,但这余下的四万斤却也绰绰有余了。”
宋承治不敢多言,他只结结巴巴的说,“这位公子,这位公子记错了吧。”
“那不可能记错的。”华服男子道,“在下手中产业无数,这些年靠着晋王和各位大人生意做的还算红火,当下灾情一出,在下就倾尽所能的来帮助各州县市,荆州最早一批救灾的物资,就是在下送过来的。”
宋瑾修道,“四万斤绰绰有余,可那牧野村却还受灾严重,致人死亡,这又是什么缘故?”
宋承治忙道,“牧野村那是被大雪压塌了房梁,人是被砸死的,不是饿死的。”
宋瑾修道,“所以那十万两救灾的钱财,你也中饱私囊了?”
宋承治,“”
宋承治却是百口莫辩,如今这证据摆的齐全,前来付款的男子都是宋瑾修身边的人,这很难不让人想到,这件事情从头到尾,根本都是一个圈套。
幽州是他宋瑾修的地盘,而幽州荆州常州叙州也都与他晋王来往密切。
所以这件事情从头到尾,也许就是一个提前挖好的陷阱,他宋瑾修,他秦君恩就站在这岸上看,就看他宋承治什么时候跟个傻子一样跳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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