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君恩一想,这买卖不亏,便爽快道。
“成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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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君恩与宋瑾修夜里下榻的也是宋承治所在的驿馆。
荆州知府大人原是热情邀请宋瑾修去他私人的宅子里留宿几日,却被宋瑾修给回绝道。
“本王来此,只与旁人一视同仁即可,不必给陈大人再多添麻烦。”
陈大人一听此话,自是惶恐道,“晋王这是说的什么话,您身体不好,入住这驿馆如何也有几分怠慢,下官家中并非富贵,只是有位贤妻,将家中打理的妥帖,您去也只求住个舒服而已。”
宋瑾修听毕点头,接了人家的好意,却仍是一句,“不必。”
如此这般,陈大人也不好多言,只待几人议事结束后,便送了宋瑾修与宋承治二人一同回了驿馆。
宋瑾修精神不太好,该是奔波几日,所以过于劳累了些。
宋承治想再与他多说几句,但看人这模样,便还是懂事的将人放了回去。
商知雪的肚子是一天大过一天,这前来看胎的稳婆只说,就在这几日了。
但即便如此,这也不能让宋承治对她心生怜悯,女人被传唤过来的时候,还是挺着腰身,规规矩矩的跪在了这堂下。
宋瑾修坐在主堂之上,那枚被捏碎的玉佩,还放在这桌子上。
“晋王妃今日一整天,都带着丫头在街上闲逛,二人有说有笑的,买了不少小玩意儿回去,奴才一路跟着也有向那些商户们打听,人家只说这两位姑娘嘴里除了嘟囔些什么婚礼婚事之外,其他也没再多讲过什么,奴才猜测,那晋王妃许是为了今年五月份与晋王的婚期在做准备。”
秦君恩与宋瑾修的婚事,一推再推,总像是在等个什么时机。
宋承治心中有疑,但又始终抓不住重点。
他直觉是秦君恩在针对自己,但又总是找不到证据。
至少从对方的言行来看,那姑娘,像是从始至终都没把他放在心上过。
前来传话的小厮跪在商知雪的身前,他说完话,得不到宋承治的回应,也有小半天都不敢再贸然开口。
宋承治坐了许久,他的手指抬起放下,抬起又放下,最后还是重重的敲在了这方桌面之上。
“我知道了。”
小厮试探来问,“七皇子,晋王和晋王妃那边,还要继续找人跟踪吗?”
“跟,当然要跟,不仅要跟,还要死死的跟,我就不信他们两个当真干干净净的让我抓不到任何把柄,我就不信那秦君恩是真心想要帮助我,扶持我,我就不信如今借此机会扳倒我收拾我的事情在她秦君恩心里,竟还比不过她和十七皇叔成亲用的一支红蜡烛重要。”
宋承治心中原就是有气的。
这番话儿说来心头烦闷,一起身,竟还是带翻了手边的那一整张小木桌。
灯台,茶杯什么都摔在了地上,包括那一枚已然断掉的白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