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君恩道,“倒是颇有几分逃难的意境。”
宋瑾修点头道,“逃难的意境也是意境。”
话毕,又将自己的脑袋凑去秦君恩眼跟前。
“本王头上有什么东西,你瞧瞧,方才便觉得有几分不对劲。”
秦君恩抬头去看,随即伸手拂开,她道,“有两片树叶子,都枯死了。”
宋瑾修再往右侧挪去半步,给秦君恩腾出地儿来。
他从背后拿出弓箭,寻找一个最能舒服稳定住的姿势。
“本王前两日在军营内,同你们家老爷子说过的话,你还记不记得。”
秦君恩点头,她也跟着摆弄起了自己带来的弓箭。
“记得啊!”秦君恩道,“你说国泰民安不是靠让步维持出来的,要保边疆百姓安宁,就必须得让哈赤族人明白,伤我中原百姓一命,他们关外便要拿千万条人命来抵。”
宋瑾修听完,颇感欣慰,他道,“你倒是记得清楚。”
秦君恩道,“你讲的这些道理谁不明白,可问题是,咱们怎么能在不自损的情况下,让他们拿出千万条性命来抵,若要伤敌一千,自损八百,这还不如保持如今的局面,至少表面平静,那也是好的。”
宋瑾修笑,他从衣襟里翻出一张小纸条来。
“拿去看看。”
秦君恩伸手接过,她打开读到,“犯我中原,虽远必诛。”
宋瑾修挑眉,“小时候在书里看到的,没想到如今还能派上用场。”
秦君恩问道,“你拿这个做什么用?”
宋瑾修把纸条穿进箭身,“一会儿城门底下,定会有一批哈赤族人前来闹事,咱们就专射那走在最前头的人,来一个射一个,来两个射一双,射到他们害怕,射到他们从今往后再也不敢靠近我云谷关十里之内为止。”
秦君恩盯着人,好半天才说,“主意倒是好主意,可问题是你拿我们中原字写的,他们哈赤族人怎么能看的明白。”
宋瑾修穿纸条的手指一顿,倒像是没考虑到这一点。
秦君恩乐了,她笑道,“王爷真是笨死了。”
宋瑾修问,“你会写哈赤族的文字吗?”
秦君恩一边往箭身上穿纸条,一边说,“不会,我不认识,也不会写,不过管他们呢,看不懂就自个儿找人认去,咱们中原人就只写中原字,谁说为了方便他们这帮子蛮夷,还得要学写哈赤族的文字。”
宋瑾修知道这是人姑娘在给自己台阶下,于是赞同点头道。
“说的有理。”
秦君恩拉弓搭箭做足了姿势,她说,“看我今天不射死这帮孙子。”
宋瑾修道,“我们每人各有五十枝箭,不如今天来比比谁射的多,射的准?”
“行啊。”秦君恩答应的果断,不过她又问,“但是没有赌注吗?”
宋瑾修问,“你想要什么赌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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