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问,“怎么?这是太感动了?”
秦君恩摇了摇头道, “不是, 我只是想北疆那么冷,又那么危险, 他怎么能说去就去。”
更何况宋瑾修的病才好了几天, 身子骨虚弱成这般,哪里经的住那般天寒地冻的折腾。
秦君恩神色难看, 心下慌张,可这时又不知该如何是好。
倒是那陆小公子闻言,爽朗笑道,“我西鄞堂堂七尺男儿, 顶天立地,为了心爱之人说走就走,这又算得了什么?”
秦君恩有些结巴, 也有些心虚,她道, “心,心爱之人?”
此前接近宋瑾修,想与他捆绑,这其间夹杂的利益的确要更多。
尽管秦君恩本人于他并无恶意,也很感谢上一世这样一个好人肯帮秦家, 肯救秦家。
这是唯一一个能让她无条件可以信任的人,仅凭这一点,这一世重来,就是要她当牛做马的对他好,秦君恩也是愿意的。
但唯独说起爱。
这姑娘却还是有些下意识的畏惧,和退缩。
陆小少爷道,“在下有一言需赠以姑娘。”
秦君恩洗耳恭听。
“这世间,越是单纯美好的女子,越容易遇人不淑,其实要瞧清一个人的品行德行,这并非难事,你只需看他能为你做什么,或是愿意为你做什么,倘若前路有碍,积极去清扫的,就是好男人,可倘若前路有山,有石,有江河湖海,他不愿意去走,反而将你往前推的,这便是坏男人。”
就好比前一世的宋承治,只把秦君恩一个人吃的死死。
秦家不同意这门婚事,他也不做理会,只肖费尽心思把一个刚刚年满十六的姑娘骗的团团转。
骗的人家什么都不要,只一袭红装骑着大马,便进了他七皇子的府门。
而后为他生,为他死,为他挡住刀-枪-剑戟、斧钺钩叉,只被人捅的遍体鳞伤后,就这么做了一块儿由人踩着上位的垫脚石头。
秦君恩忽而有些茫然,她慢吞吞的从地上爬起来,又在这椅子上坐好,她问。
“是晋王,让你来寻的我?”
陆小少爷摇头道,“晋王走的匆忙,该是临时做的决定,只是离京之前曾召家父入府,在下也是无意知晓,不过既然与姑娘朋友一场,这件事情,我想姑娘有权知情。”
秦君恩回头看了看那扇紧闭的门窗,她有些为难道。
“可是我要怎么出去?”
“在下既然邀姑娘出来,自是有法子的,只看姑娘愿不愿意走就是了。”
“我自然是愿意走的。”
闻言,秦君恩猛地站起身来,她怕自己动静太大,会惊扰门外的守卫,于是又忙忙缩起脖子,而后小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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