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正门行不通,秦君恩只好绕去较为偏僻的后巷,还是轻轻松松的蹬着墙面跳进了院子里,不过这王府从外看着阴气森森,内里守卫倒是井然有序,这得亏自己身手了得,否则换了其他人,进来那一下子就得被人给当场拿下不可。
从院落到屋外长廊内,每十步定点一个守卫,每十二人一组巡逻队来回走动,秦君恩在这树丛中隐身走了十来步,库房没找着,人倒是被逼的动弹不得,毕竟是这般人多眼杂的地儿,稍有个不注意弄出什么响动,今日怕是就逃不掉了。
于是无奈趁着巡逻队转身的刹那,秦君恩一个翻身再跃上墙头,攀过屋顶趴在砖瓦之上,撑着自己的下巴颌确认进出搬取货物的小厮最后进了哪间屋子,待人离去之后,她这才顺着屋顶再一路向后转移。
只是大白天的不好下去,瞧见今日天气不错,秦君恩就挑了一处最高的屋顶,仰躺在上懒洋洋的晒着太阳,想着这巡逻的队伍总得有交接班的时候,趁那会儿守卫最松懈,自己再以最快的速度潜入库房,然后放下东西便走。
这般计划着,又无意听闻房屋下有丫头推开房门走出来道,“咱家王爷这病可怎么办才好,价值连城的人参灵芝一天天都是当着饭在吃,可是身子骨半分不见好不说,方才还咳出了好大一滩血来。”
王爷?晋王?
秦君恩好奇的翻了个身朝下望去,果然瞧见两位姑娘端着药碗以及拿上被血污弄脏了的衣裳出门来。
“咱家王爷这情况,能多活一天是一天了。”
姑娘们的语气里尽是惋惜,要说这常年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男人,秦君恩倒是突然好奇起来得是长得个什么模样呢。
那肯定得比自己白不少吧,整日整日见不着抬眼,说不定是个从小就营养不良的小矮子呢,头发黄成一片,干干巴巴跟个小萝卜头的那种。
抱着这样的好奇心,秦君恩小心翼翼的掀开了一片砖瓦,凑着眼珠子朝下望去,主堂内无人,桌椅旁无人,倒确确实实方才是呕过一大摊血,就这扑鼻而来的血腥味伴着浓烈的药草苦涩气息,险些没给秦君恩直接熏下去。
这么难闻的味道居然还能住人,就这还把门窗闭的这么紧,又不见太阳还不给通风,这是养病还是养蘑菇呢,他家王爷这没病都得给憋出一身病来吧。
秦君恩无语,眼珠子再跟着四下乱转,瞧入内寝的时候才从那青纱帐后望见一窈窕身影。
王爷发丝未束,一头浓黑如墨的长发比姑娘家还要柔顺,白色的内衫套在细弱的身躯之上,这个方位虽是瞧不见脸,可却能明确望见那洁白如玉的脖颈线条,顺着下颌一路往上,发丝轻轻挽在耳后。
许是天气热,所以被褥只盖到腰侧,露出来的手腕呈现病态的纤白,腰身处的衣物下陷一截,目光所至便觉不足盈盈一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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