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丢我剑宗的脸面!拉到悔过阁去反省十日!若下次再犯,我便直接废了你拿剑的手!”
江阿圆持棍而立,见酒仲天已经做出处罚,蒋兴也彻底陷入昏迷,收起铁棍,转头时却被酒仲天开口留下。
“江道友且慢!”
江阿圆因为此前被怀疑的事,还有这个突然出现的戾煞道修蒋兴,已经对玄天剑宗这帮人没什么好印象了,她白了酒仲天一眼,“怎么,酒道友罚完了自家师弟禁闭,还有事来指教我吗?”
酒仲天被她回讽一句,竟也神色未变,甚至还欠身行礼,道了个歉,“江道友,是在下管教师弟不严,还请多多见谅。我并非想要指教江道友,而是想要请江道友指教。”
酒仲天此话一出,周遭的师弟师妹们便立刻哗然。
有人心有不甘的嘀咕了一声,“大师兄,蒋师兄他平素就得理不饶人,不得理更不饶人,你又何必因为他谦让这个江阿圆!”
“就是!法器非凡了不得吗?就算她能打得过霍师兄和蒋师兄,她这四胜也赢的不光彩!”
酒仲天闻言立刻轻喝一声,“住嘴!”一帮连眼睛都擦不亮的蠢修!这个江阿圆,分明是深藏不露,他们竟还误会她是仗着法器?
酒仲天的目光扫过江阿圆的兜袋,再度欠身一礼,“江道友,师弟师妹们傲性不服,涉世未深,眼光也确实差了些,刚才见道友的法器,已有蕴灵,我是想和江道友约个时间,比试一场。”
他说罢便取出了自己的承地剑,单指轻敲,逼出一道轻灵剑意。
剑意在空中化为一道白光,如若活物的绕着江阿圆飞蹿两圈,而后便上下跳动的停在了江阿圆身侧的兜袋上。
兜袋里的老铁被这光跳的哇哇直叫,“主人主人!我怎么觉得这剑气能看得到我啊!太可怕了!”
没想到酒仲天的承地剑剑灵,竟然能感应到老铁。
思及此前黄兴丘给自己提醒过的事,江阿圆立刻便拒绝了,“酒道友,我对比斗一事毫无兴趣,我的法器虽有器灵,却胆子小的很,比我更不喜欢这等打斗之事。你还是和其他师弟师妹们去练手吧,恕我不奉陪了。”
她说罢便和时戾走到前方的混站台上看二师姐和马燕星、黄灵蓉三个人乱斗,竟当着再未回头。
酒仲天没料到江阿圆竟会拒绝自己的器灵邀约,他收回那道轻灵剑意,感受着承地剑内欢脱异常的悸动,再次朝江阿圆盯了过去。
却在此时,江阿圆身边的时戾突然回头,和他对视了一眼。
时戾眼中漠然,无忧无喜,可看在酒仲天眼中却只觉得心头一跳,竟有种莫名熟悉之感,下一秒他便发现刚才还欢脱跃动的承地剑剑灵,竟在这瞬息里沉寂下来。
他悚然一惊的再度朝时戾回望过去,可时戾却已经收回视线。
在他脖子上,独属于器灵的纹路游走流窜,再度证明着他就是一个实实在在的器灵。
酒仲天握着剑鞘的手紧了紧。
当真奇怪。
既然是一个人的法器,为何承地剑喜欢那双铁棍的器灵,却害怕那枚招魂铃铛的器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