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书生思索了一会儿，斟酌地道：“你们修为到了日冕级，也知道如果想要晋升成为域主，必须得得到天地法则的承认，获得调动其他天地法则的权柄。比方说除了最基础的五行法则之外，还有‘封禁'、‘绝真'、‘隐遁’等天地法则，这些天地法则集合在一起，共同组成天地法规。”

“所以那枚域主符，其实就是给你们领悟一次不同于其他五行之外的天地法则的机会。五行之道只要在其中一道深究，就能达到日冕级，但如果想要晋升成为域主，只是掌握五行法则却是不行的，必须得引入其他不同的法则。”

“不管是钻研多系的五行法则，还是只是一条道走到黑，想要成为域主，都必须领悟其他有别于五行的力量。”

他话语一顿，满含深意地看着顾小锦：“你之前拥有过界匙，应该过体会到其他法则的力量。”

顾小锦坦然道：“我从界匙感受到的法则力量是‘封禁’，这的确是一种有别于五行法则的力量，一旦用出封禁，基本无人能抵挡。”

她拥有界匙的消息不算隐秘，从界匙里获得的法则，只要有心人推算一下，就能推出来。

毕竟之前她抓捕一些遗迹觉醒者时，就暴露出了封禁的力量，还不如一并说了。

樊书生：“领悟其他天地法则，就是晋升成为域主最大的难点。而这方世界的域主符，不论是联邦来的武者，还是这方天地的武者，都是能够使用的。”

顾小锦皱了皱眉：“难道天地间的法规都是一样的，哪怕我们来到了另一方星空，参悟过后同样能在别的星空使用？”

樊书生摇了摇头，“不一样，每一个天地的规则都有特殊的地方，如果换成是别的天地，可能域主符只对那方天地的人有用，对从其他天地过来的人没用。但玄武世界比较特殊，这个世界有那么多的绝地，绝地沟通了那么多条时空隧道，让这方天地的法则都带有了一丝混乱。”

“正是这一丝混乱属性，才能让联邦来的武者都能起到感悟作用。这方天地所蕴含的混乱属性，虽然比不上得到上古时代正统传承的联邦，但也比其他天地要好很多。”

樊书生在心底默默叹了口气，如果可以，他更希望在联邦那儿晋升成为域主。

联邦才是上古时代起源的地方，拥有诸多大宗门的遗迹传承，就连天地法则也经过了无数次升华，拥有独有的“包容”特性，才可以诞生出那么多与众不同的文明。

相比起包容，这方天地的“混乱”特性，却要有所不如。

但同样的，想要得到联邦那方星空天地意志的认可，太难了。

哪怕是得到了，后续想要晋升成为界主，又得摆脱联邦那方星空的天地意志，“包容”的特性使武者非常难以摆脱。

这么一想，要是能在这方星空晋升成为域主，得到一丝“混乱”的特性，反而在之后成为界主会容易一点。

在混乱中，容易浑水摸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