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悠然愣愣地说:“我……我怕你会拿错啊。”
秦斯昂忽然俯身,俯视着她的眸子,两个人离得及近,她甚至能看到他眼里自己有些慌张的缩影。
一种无形的压迫感将她包围,浓稠的几乎无法呼吸。
秦斯昂几乎崩溃的在她耳边吼着,“那你为什么不放远?为什么不画图案符号?为什么非要写名字?!”
我为什么不能写名字?写名字犯罪啊?!
郁悠然本来像这样反驳,可是被他身上的这股气势压的,她竟然也是一愣。对啊,为什么啊?
她昨晚睡不着出来喝水,看到中岛台上全是杯子,就鬼使神差的又回房间拿出口红,在自己用过的杯子上写上了自己的名字。
写完,还在名字旁边花了个笑脸,当时她做这一系列操作好像熟练的不行。
她有些茫然的说:“我……就下意识就写了啊……”
秦斯昂看着她那双灵动夺人的眸子又变得无辜茫然起来,这种表情下她左眼角下的红痣变愈发的明显猩红。
像是淬着毒的顿箭,折磨人的一点点戳进人的心口。
他忽然抬手,用指腹揉着那一红刺眼的红痣。
温热的触感传来,郁悠然身体不由的一颤,她甚至能感觉他因为用力而手都在微微颤抖。
这不会,想要把她的这层皮搓掉吧操。
接着,他就听秦斯昂低哑近乎喃喃轻叹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
“你要是没有这颗红痣该多好。”
那声音难过绝望的,让郁悠然心都不由得跟着一颤。
可是不好意思了,我就是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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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程的路上,两个人坐在车里一句话也没说,中间隔得位置甚至能坐下两个人。
一种无形的尴尬在两人之间蔓延,车中的空气都安静的像是凝固了一样,偏偏两位当事人还不觉。
连开车的司机都感受到了这种实质的胶着,默不作声的打开了电台。无聊又尴尬的笑话及时雨一般的在车厢中传开,打破了那种浓稠的安静。
刺耳的笑声充满车厢,秦斯昂眉头微皱,淡声说:“关掉。”
这个司机是新来的,第一次给秦总开车。他只是想稍微调节一下气氛,没想到上来就碰到个触老板雷区的东西,他手一抖,快速的将电台关了。
车厢里再次恢复静默。
气压好像比刚才又低了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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