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傅斯昂是一只为保护自己不受伤而长成的怪物刺猬,那杨子谦便是一只拥有九条命的猫,就算有九条命,可谁知道这一条是不是最后一条命。
坐在窗边欣赏窗外夜景的杨子谦偷瞄了一眼正在写临时报告的林洛森,医生可真够忙的,连饭都吃不安生。
这里的夜景和在傅某人家里看到的完全不一样,那里孤高凄冷,这里有着轻缓的音乐和外面满是烟火气的热闹都市夜生活,更能让人觉察自己是真实活在这个世上的。
杨子谦反复切着餐盘中的牛排,好几次话到嘴边又被生生咽回去,这样的氛围必须要想好措辞。
“你是想问我那件神秘的事还是问我关于对以往的事有什么想法问题?”
刚写完报告的林洛森抬头就见到对面无比纠结在想问题的人。
他们从民政局出来后,本是于泽开车,可中途他突然头痛得厉害,杨子谦便送他去医院检查,毕竟脑袋有伤可不比身体刚硬。
脑科医生说他脑中原本有一个血块压着神经导致海马体受到创伤,记忆也因此缺失,这个血块还是极有危险,不能贸然进行手术,但一旦移位很容易有生命危险。
杨子谦本还在想着要用什么言辞来表达,可经他这么一问,索性自己也兜不住了,“林洛森,我觉得医生说得对,要不就去国外看看,脑子里的东西不比其他。”
其实他这么做也是为了让他先远离傅莫两家,回来这么久一直都未发病过,可自从那日见到傅斯昂就开始有发病迹象,虽然他极力掩饰,但还是没躲过杨子谦的眼睛。
眼下自己和对方正在打游击战,难免会时不时碰上,要是再受到刺激那就有危险了。
林洛森放下手中的刀叉,端起放在面前的香槟,没有顺着他的话回答,“为了庆祝你重获自由新生。”
林洛森无奈叹息,对于眼前这人提出的要求实在难以拒绝,想来没有谁会拒绝一个如此阳光温暖俊秀之人,连旁边有好几桌都不约而同地不时看向他们。
杨子谦举起手中的高脚杯碰响着他的杯子,两个杯子发出银铃般的响声甚是好听。
“为了自由和新生,cheers!”
“子谦,看病我会去的,但不是现在,你此刻正需要有坚强的后盾,我不会轻易走的。”
“可……”
“你要是担心我看到他们会受到刺激,那你就太小瞧我了,我可也是个医生,这次交换学习也学了些脑科方面的治疗,我会照顾好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