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心都舒畅了啊。”她坏笑着揶揄。
柳静眠不羞不恼,气定神闲,“可我怎么记得,某人家里也是花红柳绿,蔷薇满架呢?”
鱼姒表情一僵。
王仪君十分辛苦才忍住没有笑出声。
回旋镖扎在自己身上,鱼姒左看右看:“啊,今天天气真是不错呀,万里无云,云卷云舒,舒……”
“好了。”柳静眠忍笑叫停,“你我认识快十年了,何苦互相为难。”
鱼姒摸了摸鼻尖,目光游移,“突然想开个玩笑嘛……”
这边说着,那边阿萝来上了茶点。
鱼姒瞄了一眼,待她抱着托盘离去,凑近柳静眠小声问:“怎不见那个流莺?”
柳静眠轻笑,“自然是处理了。”
鱼姒被吓了一跳,悚然不已:“什么??”
“她有用处,不说她了,你知道温氏的近况么?”
听她的意思,所谓“处理”应当不是了结性命,鱼姒白了她一眼,随口问:“她怎么了?”
柳静眠神神秘秘道:“贺家将她查了一圈儿,除了她的确是那富商半路认来的女儿外,只查到她在嫁进贺家后暗中做了些生意。”
鱼姒挑眉,“赚点私房钱嘛,这不是很正常?”
柳静眠一言难尽地看着她,无奈:“你是不是还没恢复记忆?”
鱼姒闻言认真思索了会儿,恍然大悟:“哦……她对贺衡百依百顺,又谨小慎微,不可能拿贺家的钱来做生意,就算做,也不可能背着贺衡做。”
柳静眠点点头,唏嘘不已:“贺嫤现在还押在牢里,毕竟血浓于水,贺衡上回差点闹了衙门,现在妹妹死路一条,妻子又……总之听说温氏这几天日子不好过。”
“上回端午温氏不是伤了腿所以没能出来么?听说贺衡将她挥打在地,不许人理温氏,温氏拖着伤腿的凄惨形容令人闻之不忍啊。”柳静眠与鱼姒咬完耳朵,撤回原位,又是一叹,“我真是佩服她,到了这时了,竟还能沉得住气忍下去。”
鱼姒老神在在,“正是因为到了这时了,所以才更要拼命忍住,不能功亏一篑。”
柳静眠闻言一愣,赞同地点点头:“你说的也是。”
不过……“我怎么听着,你好像一点也没有触动?”
鱼姒:“……你若想说我铁石心肠直说好了。”
不等柳静眠找补,她的表情淡了下来,微微挑起唇角,“她胜利在望,外人恭喜还来不及,何须同情?”
柳静眠再次愣住,这一次她发自真心地重新打量鱼姒,半晌,由衷感慨:“小青鱼真是长大了啊。”
鱼姒:……
鱼姒:“不才今年二十又一。”
柳静眠觑她一眼,煞有其事:“也不知是谁几个月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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