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姒:……
试问谁在面对心上人吃醋、向“情敌”宣示主权时能够无动于衷呢?
她也不想给予回应的, 可他故意喊她夫人耶。
鱼姒心虚地看向别处,几不可察点点头。
晏少卿笑容更加愉快,慢条斯理再次看向谢临。
谢临:……
这种幼稚且低级的挑衅作态到底能激怒谁啊?
他一言难尽地幽幽叹口气:“秋风扫落叶, 胳膊肘往外拐,钱塘江不及表哥我心凉啊。”
晏少卿飞快接道:“心病可不是小事, 谢表哥还是早日去看一看大夫, 趁早都治了吧。”
柳静眠没忍住噗嗤笑出了声,其他几人都看了过去。
鱼姒大窘, 暗暗捣了她一下,声音从牙缝里挤出来:“柳静眠!”
柳静眠很无辜, 这晏少卿在她记忆里一直是没有棱角的一个人,谁成想人家面对情敌的时候居然也是可以伶牙俐齿咄咄逼人的?
反差这么大,效果甚至有些滑稽, 还不许她乐一乐啊?
“我看人家说得对,承衍啊,你若是不舒服, 可不要不当回事, 该看大夫就得看啊。”一道佻达男声愈来愈近。
谢临:……
他最近好像没有开罪世子吧?难道真是印堂发黑,流年不利?
萧钰站定, 笑吟吟道:“承衍说呢?”
谢临能有什么好说的?他没好气道:“都听世子的,等今日看完赛龙舟, 我就去寻大夫。”
世子??
钱夫人战战兢兢, 现如今临安城里的世子, 不就是那位传言中的钦差??
她现在要做什么?行礼吗??
“这位就是萧公子了吧?”柳静眠看向谢临, “谢公子不引荐一番?”
此话一出,钱夫人只见锦衣玉带举止骄矜的英俊贵公子摆摆手,端的随性恣意:“哪需承衍引荐?严公子该认识我的啊?”
一来一回, 态度显而易见。
——不论是知府还是世子,都想低调。
钱夫人勉强定了定神,随鱼姒一同见礼,而后迅速低声对鱼姒说道:“鱼妹妹,我突然想起我还有些事,就不在这儿耽误功夫了!”
鱼姒还没来得及挽留,钱夫人就转身带着人快速淹没在人群里。
鱼姒:“……这是她提前占的位置啊。”
“她走开的话也好。”柳静眠轻声道,“免得牵连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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