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不知道她舒不舒服,他自己舒不舒服他也感觉不出来吗?
不是说男人在鱼水之欢上大都可以无师自通吗?难道话本又骗她?
鱼姒思绪一顿,她看向那本《南亭记》,神色莫辨:“夫君这话本……”
晏少卿暂且按下纷杂心绪,回答她:“我听闻青娘给王表妹买了许多话本,因困于所惑,所以想到借来研读一二。”
也亏他想得出来。
鱼姒慢条斯理倾身,在他无意识的紧绷中探手取走了那册话本,微微一笑:“夫君若想解开所惑,研读这个可不太有用。”
她笑意加深,“得对症下药啊夫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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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家那个丫鬟送进去的是什么?”
“一个扇套。”一个打扮寻常面目平凡的男子说道,“说是晏家表小姐的心意。”
“表小姐?”
“是,比谢临早到几日,来临安是为奔亲,但找了几日,要投奔的亲戚似乎不在临安,她便去了晏家,与谢临同一日前后脚进了晏家的门。”
这就是说,是巧合了?
“她似乎对谢临有所……几日前才让这个丫鬟送了荷包来,谢临对此不屑一顾,扇套也还在驿馆桌子上。”
这样么……“我知道了,继续盯紧。”
驿馆内,“承衍呢?”
锦衣倜傥的年轻男子推开门,房内空无一人。
他微微挑眉,谢临要么跟在他身边,要么呆在驿馆,去哪里都会提前禀报,这会儿怎么会不在?
视线漫不经心逡巡一圈,落在桌上。那是什么?
绣功精湛,花鸟盎然,他神色淡下来,将一看就是满怀心意缝制的扇套收入袖中。
璇玑连个衣裳都不肯给他补,却肯用心给谢临做这些小东西。
站定片刻,他转身。璇玑应该已经回到了转星台。
或者,与谢临,就在附近。
“世子?”谢临出去寻他没有寻到,匆匆回来,看到他,问也来不及问,“世子,出事了!”
看来,她是放下了扇套转身就走,片刻也没留恋,所有的心意,都在他袖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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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时地利人和,话本这回偏偏买着了。
夜色阑珊,烛火昏黄,晏少卿坐在床边,不明白:“青娘,即使是看话本,也不必在床上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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