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这一茬。她也给忘了。
晏少卿伤心地看着她,她无声的沉默无疑是无法否认的默认。
“青娘若实在无法忍耐,平素不必顾及我而强忍。”
他强忍着伤心,压住喉头的涩然,故作轻松,“我都无碍,只要青娘舒心就好。”
若换个人来,鱼姒敢笃定这定是故意的。
故意这样说,好博取同情,换取心软。
但这个人是晏少卿。
这个笨呆子恐怕还没学到这么高深的招数。
鱼姒隐约叹了口气,认命躺平,死鱼眼对视床帐。
“算了,夫君来吧,记得把系带解开。”
什么?
晏少卿看着她,她看上去像是任他为所欲为。
解什么系……系带?
晏少卿呆呆与她身上仅有的海棠春深对视,猝然红了脸。
原来青娘竟是这个意思?
是、是因为觉得让他涂前面难为情,所以才想要自己来?
一时间心如擂鼓,昨夜的放纵历历在目,葱白酥雪之上,仿佛也……
他一边心乱如麻,一边便要倾身,可脸红心跳的间隙,忽然灵光一闪。
等等,青娘的意思,是不是并非难忍他的触碰?!
这次总不会也是他昏了头想错了吧?!
晏少卿眼中再次迸发出光彩,激动得无以复加,他想再问一遍得到确切答案,只是又想,青娘已然十分难为情,再问的话,恐怕要羞恼翻脸了。
他勉强稳了稳心神,挖了块药膏,试探着涂抹她露出来的腰际,复又按揉。
手下肌肤有些紧绷,但并未僵滞住。
答案已经不言而喻。
晏少卿觉得自己欣喜若狂,但他只是唇角抿出一个无法控制的弧度、眼角眉梢上扬起来,除此之外,什么表情也没变。
一定要忍住。
虽然这是个好消息,但他现在在为青娘涂药,如果太开心,青娘绝对要恼怒的。
可忍住也很艰难,他顿了顿,找起话来:“青娘疼不疼?”
说实话,鱼姒不怎么疼。她自己的皮肤自己心里有数,就是容易留印子,且又不是殴打出来的淤青,能疼到哪里去?
但也不是完全没有。他昨夜是真的失控,也是真的无所顾忌,但昨夜是个混乱的夜晚,于此刻来说都没什么参考意义。
只论疼的话,就只有一些而已,还比不上她磕着碰着疼。
尚在她的忍受范围内。
眼看他的手要探到里面去,即使是鱼姒,也有些羞耻。她闭上眼,颠倒黑白,“夫君怎么变得这么厚颜无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