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静眠难以言喻地看着她,她摸了摸鼻尖,还是哼了一声。
冤枉他又怎么啦?还没折腾他呢!
她已经很大度啦!!
柳静眠失笑,待说说笑笑一阵,她不经意看着满院春色,突然想起来什么:“谷雨已经过了啊。”
鱼姒迟钝地反应了一会儿,“你是想说清明?”
柳静眠颔首。
温氏今年也去灵隐寺上香放往生灯了吧?
鱼姒有些唏嘘:“不知道她夙愿得偿后,会不会想不开……”
柳静眠却道:“也许是……终于能想开了呢?”
死别之痛,没体会过的人终究只能猜测。
柳静眠静静看了一会儿,转而道:“你知道贺家为什么保贺嫤吗?”
鱼姒老实摇头。
“因为贺嫤一口咬定要嫁给宋氏子,贺家觉得这是个机会,所以才保她。”
贺家终究比不上宋家底蕴深厚,树大根深,那个宋氏子能被选出来求娶县主,足见条件也不错。
鱼姒:“……贺嫤那个性子,确定是结亲而不是结仇?”
这么好的攀附机会,不论结亲结仇,只要抓住了,贺家未来只会更上层楼。
“听说贺家和宋家闹得很难看,但婚事还是定下了。”
鱼姒:“那伙人,他们就不管了?”
柳静眠笑:“为什么要管?严知府什么也不知道啊。”
鱼姒:“……行吧。”
柳静眠笑完,又道:“你出入小心些,贺嫤只怕得一丝喘气的机会就要来报复你。”
鱼姒颔首:“我知道的。”
此事告一段落,柳静眠远远看到严询的身影,立时送客:“你没事了吧?我就不送你了。”
鱼姒:“……重色轻友,柳静眠,我好伤心啊。”
柳静眠毫不留情面:“回家伤心去吧,别妨碍我与严郎卿卿我我。”
鱼姒长吁短叹,嘴上说着一些“吾友叛逆伤透吾心”,听得柳静眠眼角抽动,突然就很想和这人绝交。
离开衙门,鱼姒想到家里的那个人,嘴巴又撅起来,能挂油瓶一样。
“马叔,去天街逛逛。”
她偏偏不回家!哼!让他担心去吧!
已快午时,晏少卿来回踱步,时不时望向门口,可始终没人叩门。
少夫人恐怕在柳小姐那儿留用午膳了,木檀心里想着,嘴上却不敢吱声。
晏少卿左思右想,实在等不下去,刚要踏出门,却又停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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