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姒控制不住涌上的委屈与泪意都卡在了半空。
柳静眠还在感同身受气愤地怒斥:“从没见过这样的人!”
鱼姒:“我……”
“小青鱼!你可千万不要心软,他怎么能做得出这种事!”
鱼姒:“我没有心软,可是……”
柳静眠正义凛然望她:“可是什么!”
鱼姒:……
鱼姒瘪了瘪嘴,“可是这种事,如何能出气?”
不论是绑起来折辱,还是让他痛哭流涕认错,都无法与她新婚夜受到的震惊委屈等同啊。
总算勉强哄住了人,柳静眠这才认真出主意,“这还不简单?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便是!”
“他当年不与你圆房,你如今便与他分床,总不能因为他如今改了心意,对你还算情深意重,就忍下这等委屈,将陈年旧事一笔勾销吧?!”
鱼姒闻言难以启齿地看着她。
柳静眠:“我知道你不会真的那么想,所以你是想说什么?”
鱼姒又气闷起来:“我昨天就让他睡去书房了,可他竟然半夜潜了进来……”
这……
柳静眠想了想,凑近她:“分床还是不太准确,对标起来,应该是……”
·
晏少卿匆匆赶到,却被一个齐头整脸有些眼熟的小丫鬟拦在了院外,不客气地瞪视着他:“我们柳小姐的院子,大人来尚且要问问,你怎么能说进就进,看着还是个读书人,怎么一点礼数都不懂?!”
这声音极耳熟,但晏少卿顾不得细想,他焦急道:“我夫人是不是正与柳小姐在一起?!”
小丫鬟仍瞪着他:“不知道你说什么,你若是客,那就在报上名号,在此等候片刻,你若是还要硬闯,那就别怪我叫人了!”
她若叫人,来的就是衙役,到时候非但闹剧一场,还耽误时间。晏少卿无法,只得报上名号,等着她进去通禀。
不知过了多久,她出来了:“鱼小姐不方便见客,晏公子还有什么事吗?”
等了这么久,竟是这个回答,晏少卿哪还有理智,直接挥开她向院内冲去。
小丫鬟惊呼在后,晏少卿充耳不闻,可院门易闯,房门却紧闭着。
“青娘,我知道你生我的气,都是我不好,青娘生气也是应该的,可是,可是我们回家再说好不好?”
“青娘想怎样都好,我绝无怨言,若有违,青娘随心处置。”
“青娘,哪怕你不想见我,隔着门骂我也好,你理理我,好不好?”
云卷云舒,始终无人应声。
晏少卿的心不住下沉,就在他破釜沉舟想要撞门的时候,门开了。
柳静眠为他们提供了谈话的场所,再三威胁晏少卿:“说归说,不要动手动脚,也不要想着用强,这是在衙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