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眸底仍浮动着忐忑,晏少卿心中柔软尚来不及:“青娘还记得清晨时候说过的话吗?”
他眉目间带着些无奈笑意,却是千金不换的信任温柔:“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我与青娘既为夫妻,自然要同心同德,又怎能轻易便疑心青娘呢?”
“那只是一句话而已,也做不了呈堂证供,青娘面有难色,想来是有隐情,我自然要听青娘之言了。”
说罢,他想了想,端眉肃目接着道:“青娘放心,此事事关女子名节,我绝不会与他人提起。”
一句一句,认真笃谨,清隽的面容在霞光下是那样的让人心动。
鱼姒忽然倾身,一吻轻轻。
仿佛一片羽毛落在唇上,晏少卿怔然,可她已经坐了回去,羞赧抿唇:“青娘没忍住……夫君能体谅的吧?”
没忍住……?
因为感动于他的信任?晏少卿下意识想到吻不可以……但,她盈盈的眸光让他哑口无言。
他知道他不解风情,同窗早取笑过。但他不傻,这样美好的时候,何不将错就错呢?
鱼姒数了三个数,没等到欲拒还迎的“不”,心中忍不住更欢喜,夫君这是在“体谅”她嘛?
“对了夫君。”她忽然颦蹙眉头,抬眸望他,白皙脸侧一点点涌上红晕,声若蚊蝇,“青娘的腿还是好软,怎么办嘛。”
晏少卿蓦然一懵,忍不住掌着柔滑细嫩爱抚的记忆翻涌成波,拍打着他的理智。
窘迫咳了咳,他无所适从地低下眼:“那、那不若、不若晚膳后让樱桃帮青娘按一按?”
夫君耳根都红了,躲闪起来与方才的坚定认真判若两人,真是可爱。
鱼姒心中暗笑,娇滴滴摇头:“那、那怎么与樱桃说嘛,青娘不好意思。”
晏少卿脸愈发红,他支吾了会儿,羞耻道:“青娘不好意思,那便我来吧。”
鱼姒只是想调戏调戏人,没想到居然还有意外之喜。
她顿时以退为进,咬唇为难:“夫君不用勉强的,青娘歇一会儿应该也能舒缓些……”
不出她所料,她单纯的夫君果然微微皱眉,俊脸虽然还泛着红,但神色已经变得坚定起来。
“那怎么行,我也不觉得勉强,青娘不要多想。”还有半句话,他实在没好意思说。
她腰酸腿软,都是他没能克制住再来一次的缘故,所以,他又怎么能只顾着自己的脸皮觉得“勉强”呢?
鱼姒便被劝服了一样羞答答松口:“那……青娘坐过去?”
晏少卿收敛心神认真看了看,挽袖将案桌拉到了另一边,自己拂衣在案桌前坐下,对着鱼姒一伸手:“好了,这样便有空处了,青娘将腿放上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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