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那不一样……
“好啦,夫君不要再想那些啦。”她脸上红晕更甚,眼波流转,又吻上了他。
这一次不再是转瞬即逝,直到烛花乍响,她才娇娇无力滑在他肩头,轻喘吁吁。
如兰吐息尽数打在晏少卿颈窝,他情不自禁揽得更紧,怀里的娇软顺从极了,一点不满也没有。
脑子里乱糟糟的,他竟然想,若是再做些别的,她是不是还是一样的温顺,会任他……
意识到自己在心猿意马,心头重新热了起来,可理智艰难挣扎。
——不可以。
绝不可以趁鱼姒失忆与她做些什么。
热度冷却下去,他不敢再低眸看她,声音努力自然:“青娘……”
“唔……等一等夫君。”鱼姒勉力直了些身,奇怪地道,“好像有什么东西……”
什么?
“是夫君的玉佩吧……”
“……”
晏少卿表情凝固,片刻后,缓缓点头:“是。”
鱼姒想把破坏气氛的玉佩拨开,但气氛已经被破坏了,没必要真的起身拨开再重新坐回夫君怀里,那样才是真的扫兴了啊。
她决定无视玉佩,抬眸想再来,却见着一个漂亮的小东西。是夫君颈侧的那颗小红痣。
“青娘,时候不早了,我们睡吧,子时还要起来——”话音戛然而止。
他不可置信看向她,迎上的却只有她湿漉漉的眸:“夫君,青娘只是想亲亲那颗小痣,青娘不做别的,夫君就允了青娘吧?”
晏少卿已经清楚知道,她这样的神色口吻皆是故作,好叫人心软应她,他已经想也没想应过许多次。
“青……”
唇齿才启,她的啄吻就已经不讲道理落下,柔软湿润的触感不停侵袭着他的颈侧,如同侵袭着他的大脑。
理智的弦一根根绷断,可还是残留着可怜的一丝,让他终于把那被剧烈动摇的念头用最直白的话说出口:“不可以!”
鱼姒停住,她分的出来欲拒还迎与坚决拒绝的区别。
这情况太过诡异,鱼姒的心旌摇曳甚至也烟消云散,她想不通。
都到了这个份儿上了,夫君为什么是一副避她不及的样子?
“夫君是讨厌青娘这样么?”
委屈中带着一丝受伤,鱼姒擦了擦他颈侧,落寞垂下头:“夫君讨厌,青娘就不做了。”
晏少卿知道自己说的“不可以”是什么不可以,但他也知道,鱼姒不知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