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自在地想找个话题:“青娘是有什么事要与我说么?”
鱼姒停在他面前,静静看着他,突然笑盈盈道:“夫君,你脸红了耶。”
……
“轰”地一声,晏少卿清楚感觉到他脸上迅速蔓延起来的热度。
晏少卿:“咳……许是太热了……”
说着,他摸索到系扣,先似模似样扯了扯。
鱼姒看着那只修长匀称骨节分明的手勾扯系带,蓦然眉开眼笑:“夫君!让青娘来帮你吧!”
手下意识让开,晏少卿再回过神时,她正微微俯身,而系带也渐渐松散。
暖香幽幽萦绕,稠而不腻,馥氤宜人。
他还记得这香的名字是叫重蕊香,当时鱼姒与他说,这香层层叠叠经久不散,“重蕊”便取花蕊重重之意。
浅浅吐息喷薄在颈侧,晏少卿浑身僵直,几乎想要落荒而逃。
明明以往鱼姒也常为他更衣,可、可——
肩上骤然一松,他听到她惊奇的话语:“怎么会这么重啊,我险些没捞住。”
晏少卿:……
能不重吗?这可是件大氅啊。还是今年年初鱼姒才请人做的。
心慌意乱被搅了个散,他不易察觉地舒了口气,伸出手来:“我来放吧。”
鱼姒偏不给他,明明只是抱着就已经很艰难,却还扬起一张明媚笑脸:“夫君就坐着吧!我来就好!”
晏少卿只好看着她把大氅胡乱搁在案桌边,又兴冲冲跑回来,一抬胳膊。
晏少卿:?
鱼姒理直气壮,娇气极了:“我好累啊,夫君快帮我揉揉!”
这?
晏少卿怀疑鱼姒在无中生有,但他没有证据。
索性也只是揉揉,没什么不能满足的,晏少卿挽袖按上她手臂。
鱼姒眸中的得逞转瞬即逝,仗着他正全神贯注,她光明正大地喟叹。夫君怎么这么好啊?明明知道她是在胡说,居然还这么好脾气地迁就她。
她笑眯眯望着眼前的人,近距离欣赏让她愈发欢喜。怎么会有夫君这样哪哪让她都喜欢的人啊?
看着看着,鱼姒好奇地宣布发现:“夫君,你颈侧有一颗小痣!”
什么?晏少卿下意识低头,只是转瞬就意识到自己的行为有多傻。
他若无其事抬起头,手上用了些力:“青娘觉得这样可以么?”
鱼姒没发现他的尴尬,也没被他转移走注意力,她专注着新发现:“还是红色的!”
晏少卿:……
他不自在地偏了偏脖颈,衣领恰好将其遮住,鱼姒顿时不依:“夫君,我看不到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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