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被拿出来,鱼姒先发制人,娇声嗔道:“夫君好坏,居然牵青娘的手!”
明明是她作乱在先!晏少卿额角青筋跳了跳,也顾不上自己的狼狈,头一回板起了脸:“青娘,入寝须得安静!”
鱼姒很委屈:“我很安静啊?明明一点声音也没有。”
安静与安生在这时候是一个意思,她是真的没听出来,还是在故意曲解?
晏少卿不知道,他缓了缓语气,端正道:“我是说,如之前一样便好,不可挑.逗。”
说到最后两个字时可疑地顿了一下,鱼姒合理怀疑夫君是又脸红了。
她恶劣笑了笑,更委屈地反驳:“挑.逗是什么啊?青娘刚刚只是想如之前一样与夫君睡在一起,明明什么也没做啊?”
迷茫到有些天真了。
晏少卿梗了梗,只好憋屈翻篇:“那青娘睡过来吧。”
“好的哦。”软软乖巧。
晏少卿感受着娇软一团磨磨蹭蹭贴在他身前,正要叹口气闭上眼,忽又听她好奇地问:“那挑.逗是什么啊?”
晏少卿:……
鱼姒数了三下,没得到任何回答。她差点笑出了声,夫君现在居然也装睡来糊弄她了!
压下笑意,她回想方才的对话,已经无比确定夫君他临时反悔的原因。
一定是因为他忽然想起了她过往常常过火挑.逗的恶劣行径,所以就如同之前一样,想抓住她失忆的这个机会试图掰正她。
毕竟……平日调戏只是调戏,但在床上……
鱼姒忽然笑出了声,身边人明显僵了一下,却依然一动不动、呼吸平稳。
所以果然就是如此吧!
她坏心眼地想,夫君还真是定力强大,自她醒来后绝口不提云雨之事不说,刚才都差点解她衣带了,居然还能硬生生忍住,真是厉害啊。
晏少卿只听得她的吐息渐渐清浅,彻底放下了心。鱼姒最是爱玩的年纪,“挑.逗”这种陌生的词估计她明早醒来就会忘到脑后、不会再追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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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时不觉得,夫君一走,家里好像瞬间空了下来,鱼姒打算盘打得心烦,见着木檀在开箱开柜核对行李,又巴巴凑过去看。
“木檀,这个是我的吗?”她拎起一只面具左瞧右看。
是一只低眸含笑的淑女面具,素美婉约。
木檀回想了番:“是,奴婢没记错的话,好像是今年中秋灯会时买回来的。”
临安中秋节还有灯会啊?鱼姒执着面具,有点心不在焉。
这面具中规中矩,并不是她喜欢的类型,将它买回来,也许是它做工简单朴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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