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清然实诚的摇摇头。
薛子墨的病很严重,必须要换肾才可能继续活下去。
而薛家这十几年一直在找合适的肾源,却一直找不到。
他病的太重,中医对他已经起不了太大的作用了。
“既然不能,就不要给他希望了吧。”江瑾叹了一口气。
孟清然点头,发了一句抱歉的话过去。
手机另一端。
雪白的病房,雪白的床单。
一个穿着蓝白色条纹病号服的男人沿着病床坐着。
他的眸子没什么光彩的看向窗外。
夜色深沉,层层叠叠的云遮住了星星和月亮。
他的手机进来一条微信。
“薛大少爷,银针疗法对你的病情并无帮助,我就不占用你的主治医生的时间了,抱歉。”
他关上手机,眸色更黑。
他站起身走到窗边。
这里是十二层高的尊贵病房,病房布置奢华。
从这里看出去,却能看到楼下疾苦百态。
一个夫妇抱头痛哭,因为他们的孩子被查出来患了肿瘤,需要至少五十万的医药费才能做手术……
他想到了幼年,大约八九岁时,他突然吐血晕厥。
从那时候开始,他就时不时住院,记忆中,童年的岁月永远充斥着消毒水的味道。
他被查出来绝症那一刻,妈妈没有流泪。
她似乎有些庆幸……
她庆幸他活不久,庆幸他不会用薛家大少爷的身份去争夺薛家的财产……
他姓薛……
但他不是薛家的人。
这是薛家所有人都知道的秘密。
他转身回到病床上,将床头柜上的一叠资料拿过来,迅速的处理着……
灯光下,一个人,一叠文件。
月光下,一群人,歌声飘扬。
孟慎带着四个外孙唱歌,孟老夫人和江瑾在说话。
“我跟你爷爷请大师看了黄历,这个星期周六是黄道吉日,决定就选这一天办认亲宴,瑾丫头,你觉得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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