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是沾了你的光。”
吴翰淡然地将装着毛豆的袋子放进了大衣兜中道:“你知道就好。”
张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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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稳行驶的黑车内,吴楚脸色看上去不大好道:“他刚才差点把我们的车窗掰坏。”
“他不会去掰自己的车吗?”
“老是来掰我们的窗……”
要不是他丢了一袋毛豆出去,估计现在他跟殷缙还走不了。
吴楚越说越觉得愤然,咬牙切齿道:“下次再这样老子就把他的头摁进来……”
开着车的殷缙顿了顿,他幽幽道:“那袋毛豆是用你给我的老婆本买的。”
他语调一直不急不缓,听上去优雅舒缓,但却在此时有意地加重了“我的老婆本这几个字”。
要给也是给不剥壳的毛豆。
听上去带着几分幽怨。
但坐在副驾驶的男生压根就没有听出来,而是点了点头痛心疾首道:“那可是九块八。”
殷缙听到后,实在是忍不住,在等信号灯时撸了一把身边小野狗的脑袋,唇边带着笑意哄道:“没事,下次我们再赚回来。”
吴楚罕见地没将脑袋移开,而是微微将头偏了过去,压在了男人的手掌下。
殷缙微微一怔,他望着不说话的吴楚偏着脑袋,望着面前的红绿指示灯。
这条道路上这个点几乎没有行人和车辆,只有细细的雪落在红绿指示灯的灯罩上,整个天底似乎都变得静谧了下来。
殷缙心下隐约知道了些什么,却没有问,而是揉了揉他的脑袋轻声道:“过几天去看阿姨吗?”
吴楚嗓子有些哑道:“去。”
殷缙偏头望着吴楚红着眼眶道:“不止这次要去看她,以后拿了冠军我还要去看她。”
他要让吴宗盛那个畜生看着,她母亲爱的人只会越过越好,而他身为渣滓只配靠着过去那点回忆苟延残喘人不人鬼不鬼地活下去。
殷缙低声道:“好。”
吴楚闭上眼,眼眶下还有细微的红,嗓音带着点哽咽喃喃道:“他就是个畜生。”
殷缙将车子停在了路边可以停放的地方,解开安全带,俯身将人拢进了怀里,动作带着点生涩地拍着怀里人背道:“你跟他是不一样的。”
“吴楚,你跟他是不一样的。”
男人一遍又一遍不断重复着,他怀里的人背脊带着点轻微的颤,像是哽咽,又像是抽泣,却显露出来,只死死抓着他的风衣。
殷缙偏头,闭着眼吻着怀里吴楚的发旋,头一次如今厌恶痛恨那些圈子中的腌臜事。
他甚至想着,为什么当初先遇到吴楚的不是他?
为什么那些人要将吴楚的心软消费得千疮百孔?
殷缙拍着怀里人的动作由生涩慢慢变为熟练起来,到了最后,怀里人吸了吸鼻子,嗓音有点闷道:“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