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发现,沈秋泽在殷缙面前提不得。
甭管是自己提的,还是殷缙提的,这玩意是提一次炸一次,提一次炸一次,没有例外。
有一次还硬生生把殷缙给炸到了医院,醒来后顶着三十九度八的高烧都要强撑着哑声跟他说沈秋泽这玩意要不了。
吴楚沉默站在门内,他想着刚才殷缙问他的话:他跟沈秋泽到底怎么在一起的?
他回想了一下,神情变得越来越莫测。
刚开始圈子中流传出他包了沈秋泽传言时,他压根就没把沈秋泽放在心上,只不过觉得这人挺好看,在自己面前眼眶红红的样子没有笑起来好看,莫名其妙心软就接手了这个烂摊子。
但是沈秋泽不知道是怎么了,从一开始就垂眸颤着睫毛说想报答他的小可怜模样,硬生生发展到整天就想着在他面前扒衣服,吴楚刚开始没当回事,只有些恼怒。
甚至有几次沈秋泽逼他逼得紧了,他还将人利落地捆好了丢在床上,自己窝在沙发上打游戏,一打就是一整晚。
有一次沈秋泽颤着睫毛跟他说自己是因为喜欢他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他很害怕他不要他,那模样看上去落寞至极,吴楚点了点头,然后转身就将这个话当作屁一样放了,压根就没有放在心上。
直到后来的沈秋泽开始委屈兮兮哑声在吴楚面前压抑自己成年人的欲望,吴楚才有些震惊地发现,原来沈秋泽说的玩意好像不都是放屁。
他可能是真的喜欢他,不然怎么可能会想扒他衣服扒那么久?
想到这里,吴楚神情有些忧郁,他该怎么跟面前撑着伞的男人说,他跟沈秋泽在一起是因为他从沈秋泽想要跟他干那档事,谨慎郑重地推断出了沈秋泽可能是不是说笑,是真的可能喜欢他?
这种话谁开得了口?
吴楚清了清嗓子,朝着门口的人避重就轻含糊道:“那什么,进来吧,我头好像有些不太舒服……”
殷缙抬眼淡淡道:“头不舒服你摸脖子干什么?”
“心虚?”
吴楚:“……”
殷缙一边没有什么情绪说着,一边还是收了伞走进了室内,对着吴楚淡淡道:“先去睡一觉,明早起来再做一次检查。”
吴楚打了一个精神,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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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
日头悬在薄薄云层中,没有落雪,阳光疏疏朗朗地透亮地洒下来。
殷家私人医院住院部长廊外,坐在轮椅上的吴楚脸色麻木地望着手头上的手绘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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