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
“十几年前吴楚回来的时候你就在暗示我他有问题……”
“张怀远出现在我身边时你又说你老是梦到夫人给你托梦,说让你告诉我好好照顾弟弟……”
吴翰胸膛剧烈起伏,他赤红着眼面容狰狞道:“你就不怕午夜时分我妈回来找你吗?”
轮椅上的何叔满脸的皱纹,浑浊的眸子中没有什么情绪,嗓音苍老道:“做都做了,我还有什么可怕的?”
吴翰的面容狰狞着,他将牙齿咬得咯咯直响,像是抑制不住汹涌仇恨一般道:“所以你那得了癌的儿子的命就金贵?”
“收了吴宗盛的好处,能够舒舒服服待在国外治病?”
“我弟就活该硬生生被他亲生哥哥给逼死?”
最后那一句像是裹着十多年仇恨近乎听得让人心头发颤,面容狰狞的吴翰拎着疯了一样朝着面前的人砸了下去。
一声尖锐刺耳巨响,轮椅上的何叔眼皮子发颤,他睁开眼,发现那烟灰缸没有砸在他脑门上,而是砸在了他轮椅扶手上,迸溅的碎片散落了一地。
他面前的吴翰只是用着一种毛骨悚然的目光盯着他,良久后,吴翰慢慢嘶哑道:“放心。”
“我不会动你。”
“我会让你会活得好好的。”
他语气越发瘆人慢慢道:“然后在眼睁睁地看着你那心爱的小儿子是怎么像向我弟弟以前一样的。”
何叔颤抖起来,像是亮出最后一张底牌慌忙道:“我知道很多吴宗盛的事情…… ”
这些东西能够让吴翰很快就能彻底掌握吴家和集团。
但吴翰只漠然向着办公椅走去,淡淡对着身旁的保镖道:“把人带下去。”
很快,整个书房彻底地安静了下来,坐在书房沙发上的张锐望着静静坐在靠椅上的吴翰,也沉默着不说话。
这些年,吴翰身边的人谁不知道吴翰找自己亲弟弟找得快疯魔了。
如今到了今天,吴翰连自己亲弟弟在重症室,却连进去看一眼的资格都没有。
沉默了一下,吴翰才哑声道:“殷家那边的人怎么说?”
张锐小心翼翼踌躇道:“殷家那边……”
“说是全权听那殷家长子殷缙的,殷缙想护着谁,他们也没有权力管。”
吴翰胸膛起伏了一下,这些天以来只能从各种渠道了解吴楚最新病情的焦虑让他整个人如困兽一般,面容狰狞浑身发抖道:“那是我弟弟!”
“那他妈是我亲弟弟!凭什么留在他的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