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还当着我的面说我是他的缪斯呢……”
殷缙一边听着,一边靠在轮椅上想着那天晚上酒醉男生跟他嚷嚷的话。
那个男生跟他说,吴楚是不是特好骗?
他那时是怎么想来的?
那时的他想着,吴楚也就一般好骗吧。
但是现在看着面前男生带着点忧郁嘟囔的模样,殷缙觉得他今晚估计得收回那句话了。
确实不是一般好骗,是特好骗。
啧。
说几句话哄鬼的话就能哄得着小男生牢牢记在心里。
吴楚靠在沙发上,忧郁地吸了口烟道:“可是他马上就要开学了。”
“我准备就要见到他了,不烫头我真的有点紧张……”
殷缙:“……”
这得什么眼光才能欣赏得来烫头的吴楚啊。
他沉默了一会,看在吴楚每天拎着几袋菜回来的份上,男人委婉开口道:“你不是还要开那什么车吗?”
“那车速度太快,容易将烫好的头发吹乱的。”
吴楚带着点惆怅道:“我们一般都是带头盔的。”
殷缙挑眉,看不出这帮小年轻飙车还挺惜命的。
吴楚掐了烟,叹了一口气,歪着脑袋盯着面前老旧茶几上的金属打火机没说话。
桌上静静躺着的打火机泛着昂贵的金属冷光,造型简洁大气,设计特别,尺寸适合手头上把玩,开启时会发出一声清脆的“锵”声。
最重要的时,这个打火机他在吴翰身边见到过。
吴楚幽幽地叹了口气,吴翰这人吧,虽然脑子多多少少有点不正常。
九岁那年,就给吴楚立了个墓碑,每隔几个月雷打不动去那座坟祭拜。
吴楚偷偷去看过墓园看过,那天下着小雨,吴楚在细密的雨丝中,看到吴翰这么一个倨傲戾气的人,跪在坟前一动不动。
然后吴楚抬头一看,就看到了墓碑上刻着吴楚两个字。
当时的吴楚:“……”
不过吴家就没几个脑子看上去是正常的,他都习惯了。
但吴翰这个人,除了脑子多多少少看上去不正常,性情阴晴不定戾气深重,但是在其他方面倒是优秀至极,吃穿用度也是一贯的昂贵奢侈品。
所以在桌子上男人给他的打火机,价格绝对不便宜。
吴楚歪着脑袋,微微偏头望着沙发旁轮椅上低头翻阅着书页的男人,领口扣子一丝不苟扣到脖子最上方,皮肤是冷白皮,五官深刻立体,狭长的眸子半阖着,气质清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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